仁宗即位间,下太平,各地物资丰富,为了招贤纳士,朝廷在各地设立学府,旨在培养贤人雅士,各机构也开设幕府,接纳各地门客。纳贤书院便是其中有名的学府,书院聚四方之俊秀,非仅取才于一域,不过每年只招二十四人,多半是达官显贵的子女或是才艺超群的江湖人。书院共有六名教书先生。
最年长的是老夫子,他曾经辅佐过先王的学业,德高望重,为人和蔼,只是年事过高,这才留在书院育人,主要教学生四书五经。
书院的大当家主事人是苏先生,他年过四十,曾是朝廷的武官,因得罪人而被贬到纳贤书院改过,对书院的事务极其上心,一心追求将书院做到下皆知。为人极其严厉,对学子严格相待,他主要教学生武功及武道。
书院有一位女先生,人称子梅先生,人如其名,虽已过三十年岁,但仍旧人如白梅,淡泊名利,主要教学生作画,子梅先生画艺绝佳,曾有人高价购买她所作的庐山烟雨图。
有一位琴艺超群的先生,外号子竹先生,他风流不羁,嗜酒如命,但对子梅先生却是一片真心,曾经为皇室贵族奏乐作词,如今在纳贤书院教琴艺。
子棋先生,教学生下棋,传他十二岁便棋艺超群无人能及,子棋先生智力过人,曾经在将军府做谋士,深得将军重用。但脾气古怪,最后被人设计离开了将军府,来到了纳贤书院。
子书先生,纳贤书院最懒散的先生,是古代宋子衿的养育恩人,他收养了父母双亡的宋子衿,将她带到了纳贤书院。子书先生书法一流,颇有当年王羲之的风范。
纳贤书院处在富庶的江南,书院设在一偏远的青山处,山内幽静,气候舒适,适合学习。山下便是热闹繁华的集市,每都有许多仆人上下山采集购物。大门口上的牌匾相传是先王亲笔题名的,书院构造精致,亭台楼榭错落有致,景色宜人。
宋子衿百无聊赖地坐在池边的横栏上,给池底的金鱼投食,微风吹起白色的衣裙,她拢了拢如墨的长发,透亮的水眸看向水底游动的金鱼,朱唇轻启:
“我也真是够倒霉的,莫名其妙就穿越了,还来到了宋朝,都怪我这名字不好,子衿子衿,这下好了,这古代有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子衿,也太巧了吧!鱼儿啊鱼儿,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回去啊?”
“哈哈哈,真是有趣,你跟这鱼话,那你可听懂鱼的话?”
一阵爽朗的笑声,同样一袭白衣的男子出现在她身边,那男子长着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宋子衿偏着脑袋,清亮的水眸透露着迷惑,问:“你是?”
知道她神志不清,那男子作揖,道:
“在下沈云松,与你师出同门,不知宋姑娘可有印象?”
“哦。”宋子衿了然地点头,“没印象。”
沈云松微愣,随即笑道:“我发现你这人自从看过大夫之后,就比原来变得有趣多了。”
宋子衿微皱秀眉,问:“此话怎讲?”
沈云松踱步到她面前,与她并坐,:“你原来话少,绝然不会当众顶撞先生,些令人费解的话语,之前你并不出众,可如今……”
他话锋一转,对宋子衿笑道:
“如今你很特别。”
宋子衿在心里吐槽,那可不,我好歹是现代人,受过男女平等的高等教育,哪像你们古人这么迂腐。
“你也知道,我之前生病了,很严重,以前发生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好。”沈云松偏过头,柔和的侧脸,英挺的鼻梁,薄唇微启,“有些事记得便是烦恼,忘却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他的话语带着无奈,宋子衿有些疑惑,不过转念一想,古人不都是这样的么,话喜欢绕圈子,故作深沉。
沈云松像是意识到自己话不合适,立即赔笑道:
“沈某的话严重了,但没有冒犯姑娘的意思,倘若宋姑娘不介意,沈某愿一展厨艺给你赔罪。”
“别宋姑娘,宋姑娘叫我,叫我子衿吧,人们都君子远庖厨,你倒是很会下厨做饭啊。”
沈云松解释:“那是世饶眼光,我沈云松不在意君子饶虚名。既然宋姑娘……呃,子衿你如此坦率,不如我们下山去吃酒?”
“好啊好啊,我早就不想待在学院里,太无聊了,沈云松你真够义气!”宋子衿高兴极了,清亮的眸子仿佛都冒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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