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郑义突然就意识到,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他也没忘记,地契被他偷走的事实。
这会儿,郑义的脸色也一下就变了,面对冬雪时,不由恳求道:“妈,你陪我去找爸吧,我怕,他找我麻烦。”
“他找你麻烦?他为什么要找你麻烦?阿义,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没……妈,你想多了,我没有。”
郑义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神色十分慌张。
冬雪平时不声不响,但也很会察言观色,郑义越是这么说,就表明越是有问题。
冬雪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道:“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不然我怎么帮你?”
这时,福伯又开口道:“大少爷,您还是赶紧吧,老爷还等着呢。”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郑义有些不耐烦地打发走了福伯。
老人家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这时,冬雪才继续瞪着眼睛盯着郑义道:“人都走了,快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郑义也知道,怎么也瞒不过去的,所以只好实话实说道:“我把郑国公府……给输出去了!”
“什么?!”
此时的冬雪犹如遭雷劈。
震惊程度,不亚于郑经。
“把郑国公府给输出去,是什么意思?”
冬雪还想要带着侥幸心理,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但郑义却跪在她的面前,乞求她的原谅道:“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一次,你一定要帮帮我,否则,我一定会被爸给打死的。”
冬雪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她被郑义摇晃得几乎要倒下去。
但她也知道,儿子是自己生的,这会儿遇到这么大的事情,她这个当妈的不替他作主,还有谁能替他作主呢?
“你先起来,我来问你,这事儿,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什么事儿?”
“你把地契给输出去了,一般人,谁敢来收我们郑家?
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会是谁?”
“你问我,我问谁去?”
冬雪对着郑义破口大骂。
一向冷静,吃斋念佛的人,也忍不住要发火了。
郑义经冬雪一提醒,马上想到了什么。
“我明白了,我也觉得这事儿有蹊跷。
那天晚上一开始一直赢,后来就一直输,游艇都靠岸了,我把身上的筹码全输光了不说,还把郑国公府所在的地契也给搭上了。”
原来是赌博把地契给输出去的,冬雪当即就给了郑义一个大耳刮子,打得他头脑直发蒙。
“郑义啊郑义,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你还打我,有用吗?”
“是没用,但我就是想打醒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去赌了?”
冬雪说罢,把郑义从地上拉起来,并道:“走,好好去跟你爸爸道歉去,这件事情,应该还有转机。”
冬雪之所以这么笃定,就是觉得,这件事情既然是有人做局,只要来个死不认账,再想办法把那地契给拿回来再说。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这地契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