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严姐做家政挣来的钱,几乎都被严强拿去赌博输光了。
输红了眼,就来找严姐拿钱,不给就是一顿打,严姐身上常常有青青紫紫的痕迹,便是拜她的二哥所赐。
农村里的父母更是规定,让严姐每个月拿两千给他们花,认为那是她应该孝敬他们的。
严姐今年已近四十岁的人了,没有结婚,又有一个儿子要供养,这一个月有再多的钱也不够去填补她二哥赌博欠下的大窟窿。
真的是要逼她到绝境啊。
夏晚晴听着这些,心里也是一阵唏嘘,对她道:“严姐,如果你一再忍让,一再懦弱,没人能救得了你,唯一能拯救的,只有你自己。
如果你不给他们钱,他们能把你怎么样呢?”
“他们会打我?我怕。”严姐说到这儿,整个人都显得极其害怕,难过。
“打你?你不知道报警吗?打不赢,总可以报警吧?”
“这是家事,警察会管吗?”
“为什么不管?他们这也算是家暴,你知道吗?而且你没有义务给你二哥钱,至于你父母那里,给钱是没问题的,但不能得寸进尺。”
严姐认真地听着,却还是摇摇头道:“晚晴,我不像你,生来强势,谁也不怕,又有少爷帮你,我没有人可以依靠,只想着能忍一忍就过去了。”
夏晚晴却道:“严姐,你不是还有我们吗?如果他们再敢来找你的麻烦,你可以给我和占霆打电话,我们会帮你的。
但是从今往后,你不能再这么软弱下去,该对他们说不,就要大声说不,否则他们会得寸进尺的。”
听了她的话,严姐抬起头来,终于有了点儿信心,点了点头道:“好,我听你的,晚晴,如果他们再来找我的麻烦,我就告诉他们,我也并不是一个人,有人会帮我的,是吗?”
“对,就是这样,告诉他们,别以为你只有一个人,所以软弱可欺,你还有我们!”
“好。”终于,严姐也笑了出来,笑容那样好看。
她才四十岁不到的年纪,岁月却将她摧残地快要五十岁的样子,简直比玉芙蓉看着还要老呢。
两个人正说着话,陆占霆便在厨房道:“吃饭了,晚晴,摆碗筷。”
“好嘞。”女人便起身,朝厨房走去。
严姐看着这对年轻的夫妻,夫唱妇随,还真是和谐得不得了。
不过最近出现的那个什么公主,似乎是来破坏他们感情的,但愿他们能尽快摆脱这个麻烦精才是。
想到这里,严姐也微微叹了口气,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呢。
吃饭的时候,陆占霆几乎包揽了夏晚晴吃鱼挑刺的工作,非得把鱼刺挑得很干净了,才会放到她碗里,对她道:“可以吃了,没刺儿了。”
夏晚晴有些无奈,她又不是小孩子,干嘛要他挑刺呢?
“占霆,能不能让我自己来?你帮我,你自己也吃不好饭啊。”
的确,陆占霆几乎是花去了大部分时间在替夏晚晴挑刺,他连饭也没时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