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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卫生间里,手中拿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蹲啊蹲,痔疮都蹲出来了依旧无怨无悔。
在卫生间看书玩手机,那是一种生活态度,让人怀念啊!
“郎君,书院那边该给钱了。”
庄老实觉得郎君太奢靡,就提了一下家里最耗钱的地方……邙山书院。
那地方不但要维持师生们的日常生活和教育,还得要保证那些杂学试验的各种耗费,堪称是无底洞,每个月都能让暗香那边的账房想吐血。
外面现在都在传,说邙山书院的耗费太大,沈安怕是坚持不了几年就得散伙了。
这话是某位在邙山书院吃过一顿食堂饭菜后惊为天人的家伙说的。
那顿饭菜……他觉得在樊楼都能卖大价钱,可沈安却给了师生们免费享用,这是……有毛病啊!
“钱啊!”沈安记得家里的现钱好像都被自己折腾完了。
“是啊!”庄老实觉得这是一次成功的劝谏。“家里都没钱了。”
家里都没钱了,郎君,咱们能别浪吗?
“没钱了啊!”沈安摸摸下巴,然后吩咐道:“那些采买香露的外藩商人有多少在汴梁?有的都叫来。”
大宋财神召集,这个咋办?
瞬间汴梁的街头就看到了外藩商人在狂奔的矫健身影。
机会啊!
财神爷召唤,晚到会被雷劈的。
等到了沈家后,大伙儿都是满头大汗,其中一个看着和水洗般的,浑身都湿透了。
这是……豁出去了?都累成这样了还能活着,果然是高丽人啊!厉害!
他们站在前院里,有人吸吸鼻子,皱眉问道:“怎地那么臭?”
“是啊!真的很臭。”
“好像是……粪坑的味道。”
众人一阵寻摸,最后找到了来源,就是高丽商人的身上。
高丽商人尴尬的道:“先前跑的太快撞到了粪车……某还洗了一把才来的。”
我去!
怪不得那么臭。
众人纷纷避开,连出现的沈安都离了些距离。
“那个……要钱,五万贯,自愿啊!愿意出多少随意。”
沈安说完就负手出去,闻小种跟在身边,在出门时回身看了一眼。
“某全出了!”
一个大食商人疯狂的冲着庄老实喊道:“有多少某都出了,谁也别抢。”
“放屁!归信侯都把咱们叫来了,哪有一人独吞的道理?”
“对,此事某觉着该平分。”高丽商人带着浑身的臭味掺和了进来,他以为这是攻击力爆表的神器,可商人们此刻连毒气都不怕,哪里会为了这点臭味躲避。
没有买卖,就是理直气壮的要钱,按理说这话的人就是有毛病,这些商人该拂袖而去。
可现在他们就像是在争抢着绝世珍宝般的激烈,甚至在挽袖子准备干架。
沈安上马,闻小种跟随。
“郎君,一开口就要五万贯,不提偿还……商人们还怎么踊跃的,大宋也就是就您了。”
闻小种觉得沈安真的会成为商人们膜拜的对象,说不定百年后会出现在商人们的店铺里,每日享用香火。
沈安淡淡的道:“赚钱是最无趣、最无聊的事,人生要有目标,而目标该远大……比如说教书育人,这才是最有意义的事。”
赚钱最无聊,最无趣……
闻小种哪怕不爱财,可依旧觉得这话霸气十足,能碾压汴梁一干豪商。
一路进了武学巷,在路过太学时,门子笑容满面的喊道:“归信侯,今日午餐有好羊肉。”
以前的太学哪里有这等好日子?也就是沈安开了个头,后来他虽然离开了,但好伙食却成为了太学的传统。
门子这是表示感激,可太学里的郭谦和陈本等人却在坐蜡。
“耗费很大啊!”
郭谦不懂算账,但只是看着简单的收支数目就脑袋痛。
“吃……竟然吃了那么多钱?”
吃这一块竟然成为了大头,让郭谦郁闷不已。
陈本说道:“降低吧,从午饭开始。”
郭谦点头,于是午餐时门子就傻眼了。
“羊肉呢?不是说中午有羊肉吗?”
打饭的杂役板着脸道:“没有了,每人就一碗羊汤加炒菜蔬……米饭炊饼管够……”
学生们一听就怒了。
“不是每顿都得有肉吗?肉呢?”
“这是被贪腐了吧?”
“对,谁贪了咱们的肉,找出来,去告他。”
“是谁?”
学生们最是躁动,瞬间饭堂就沸腾了。
“就是这样,没有谁。”
杂役的冷漠回应激怒了学生们,旋即有人就动了粗,杂役当然不肯吃亏,马上还击……
等郭谦等人赶到时,厨房的人倒下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