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身手不好,不能掺和。”
“上去看看!”
严宝玉带着几个乡兵上了屋顶去查看,沈安回身道:“他们在单挑,某觉着不好掺和,胜之不武。”
“你就吹吧。”
逃过一劫的曹佾后怕不已,“先前某以为那人不过是如此,可没想到他的身手竟然这般厉害,若是某和他厮杀,怕是几个照面就完了。”
“有血!”
严宝玉俯身在查探,突然抬头说道:“是闻先生的。”
曹佾欢喜的道:“难道是张八年弄伤了他?如此……下次他再来时,某就请张八年来坐镇。”
张八年悄然回来了,沉声道:“闻先生的身手越发的厉害了,先前某没弄伤他。”
“那是……”
曹佾有些失望。
张八年看着沈安,不知道是该夸赞还是指责,“是沈安的瓦罐炸伤了他,某刚才追上去,一爪抓裂了他的肩膀,可接应他的人却到了。闻小种斩杀三人,全身而退。”
张八年的脸上有些黑斑,大抵是先前被烟熏出来的。
闻小种飞快而来,跪下道:“小人心中急切,却忘记了郎君的安危,有罪。”
沈安全程看了他的表现,只觉得此人就是自己的最佳护卫。
他微笑道:“你今日出手及时。至于安危,这边有邙山军在,就算是那些刺客全来了,也伤不到某。”
曹佾骂道:“下次他再来,某就在屋子里浇油,烧死他。”
“此人猜疑心重,你家他不会再来了,不过沈安那边说不准。”
张八年随后就回去复命,沈安觉得他是有意报复,让自己夜不能寐。
回到家中后,沈安照例交了作业,然后沉沉睡去。
在梦中,他又来到了曹佾家。
月华如水,冷得刺骨。
屋顶上的闻先生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你竟然敢收留闻小种,这便是在找死……”
短刀挥动……
“啊!”
沈安猛地惊醒,一个黑影正好坐在他的身上,披头散发的模样吓尿了沈安。
“救命……”
“是郎君的声音!”
外面有人惊呼,接着坐在沈安身上的黑影扑倒了他。
“官人,是我……”
沈安这才完全从那梦境中醒来,喊道:“无事,某是做噩梦了,无事。”
外面传来了陈洛的声音,“郎君还请现身一见。”
这是一个谨慎的决定,若是沈安不现身,就意味着他被人控制住了。
趴在沈安身上的杨卓雪低声道:“妾身是去马桶那边……丢死人了。”
沈安睡在外面,杨卓雪要出去就得从他的身上跨过去。
老夫老妻了,自然没什么忌讳,可沈安恰好做噩梦,于是就被吓尿了。
沈安起身出去,外面陈洛等人都在,见他无事,这才各自散去。
丢人啊!
第二天早上,沈安起床在前院跑步,果果跟在身边,嘀咕道:“哥哥,昨晚好吵,有人喊救命呢!”
“咳咳!”沈安道貌岸然的道:“那是你听错了。”
“呃……”果果觉得自己的耳朵很好,但哥哥却说是听错了,那就是听错了吧。
“哥哥,浅予说想出来玩呢!”果果觉得好友的境遇有些悲惨,“她说仲鍼哥哥要娶亲了。”
嗯?
沈安还不知道这事儿,他想起了那位向太后。
挑选赵佶为帝的事儿涉及到了政争,以及后宫中的权力倾轧,但那个女人不顾大局是铁定的。
“还早。”
赵顼的年纪还不到,目前大概是看看谁合适。
吃早饭时他有些神思恍惚,果果就悄然夹走了他的牛肉片,等吃完了问他,“哥哥,牛肉好吃吗?”
“好吃!”
果果和杨卓雪都笑了起来。
沈安有些食不知味,眼神深处多了厉色。
“安北……”
王天德来了,还带来了几马车的东西。
“这是什么?”
沈安就和地主老财似的问道,就差把双手笼进袖子里。
王天德夸张的道:“这些都是今年的收成啊!咱们虽然不种地,可却种钱,哈哈哈哈!”
赶马车的人有些拘束,看向沈安的目光中多了敬畏。
这位大宋首富的财产有多少没人知道,但只是帮衬他干活的王天德在汴梁花钱如流水,有时候为了争夺一个女妓一掷千金都不眨眼,堪称是奢靡。
只是帮衬他的王天德就这么豪奢,沈安会有多少钱?
大伙儿都说大宋没人比他更有钱,可究竟有多少?
王天德站在沈安的边上,指着马车介绍道:“一万贯铜钱,估摸着够零花了吧?若是不够只管说,某去兑换。”
“差不多。”
一万贯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