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建仁依旧彰显了自己的风格,拍打着瘦骨嶙峋的身体第一个跳帮砍杀。
“真是……”
秦臻无语了。
“杀敌!”
常建仁依旧是那种不防御的招数,秦臻别过脸去,低声道:“这等招数遇到好手,会从容的弄死他……只要对手不收刀,比他快一些就够了。”
边上的将领也觉得常建仁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不容易,然后他惊呼道:“军侯的对手又防御了。”
秦臻侧身看去,正好看到常建仁一刀砍死自己的对手,他不禁叹道:“建仁的运气……真是某见过最好的,没有之一。”
第二个对手看着身手了得,可常建仁却丝毫没有一点担心。
在斩杀了这些对手后,他膨胀了。
某是高手啊!
膨胀的他压根不看对手的招数,只是一招。
砍死你!
对手大抵是被这招数给弄糊涂了,半途撤招。
他笃定常建仁也会撤招,直至被一刀砍死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脑子。
他以为常建仁是个好手,所以按照常理去推算他的反应。
可……
可这特么就是个愣头青,莫名其妙信心膨胀的愣头青。
若是他知道常建仁前段时间还是个画画的官员,估摸着会死不瞑目。
“杀敌!”
常建仁砍死了这个对手,信心爆棚的无以复加,他高喊道:“谁来一战?!”
无人回答,那些跪下的大汉都在看着他身后。
才将被他砍死的那人就是他们的头领,身手最好的家伙。
可就是这么一个高手,竟然被常建仁一个照面就斩杀了,谁特么还敢抵抗?
秦臻目瞪口呆的道:“这也行?”
是的,这样也行。
船队继续游弋,常建仁已经熟悉了海上生活,他在白天会在甲板上学习各种航海知识,而在晚上,他会在油灯下写总结,把自己白天学到的东西记录下来。
“某会成为名将!”
油灯下,他抬起头来,自信的说道。
这一刻他想到了沈安。
那位才是大宋真正的名将,但某在他的身后并不丢人。
说起来沈安就是他的恩主,只是为了避嫌,他们之间交往不算密切。
第五天,他们遭遇了登州水军的两艘哨探战船。
“见过军主!”
登州水军带队的只是一个指挥使,他拱手道:“敢问军主,这是来此何为?”
“清剿走私!”
指挥使木然点头,然后准备告辞。
他们的任务就是预警,若是发现辽军大规模出海就赶紧报上去。
“发现战船!”
常建仁冲到了船头举起望远镜。
“哦……十艘……二十……三十余艘战船。”
常建仁的声音很兴奋,那个指挥使面色大变,说道:“军主,这些辽人是来清剿登州水军的,赶紧撤吧。”
“撤什么?”秦臻说道:“你等撤吧。”
“军主,你们还留着干什么?”
指挥使真的不解,麾下已经在催促着他撤退了。
“整队!”
战船开始列阵。
除去必要的人员之外,所有人都站在了甲板上。
秦臻在第一艘船上奋力喊道:“今日就是我虎翼水军的成名之战,谁不同意?”
一股热血在将士们的胸中奔涌着。
成名之战啊!
今日就是我等肆虐辽人的时候。
指挥使头痛的道:“他们也才三十余艘战船,怎么成名?莫要被打的丢盔弃甲,到时候难看。”
“出击!”
宋军出击了,指挥使咬牙道:“跟在后面。”
前方的辽军也发现了宋军,他们迅速转向,气势汹汹的扑了过来。
“准备投石机!”
老帅哥秦臻兴奋的浑身打颤,他准备用土炸弹这个新式武器给辽人一次深刻的教训。
可常建仁却建议道:“军主,双方会跳帮,要不咱们……”
他大回环的甩着手臂,“要不咱们直接在跳帮战前扔过去?”
尼玛!你好毒啊!
“好主意!”秦臻欣慰的拍拍常建仁的肩膀,觉得水军的狠毒后继有人了。
于是这个主意就被传达了下去。
常建仁脱掉上衣,一身排骨此刻在将士们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滑稽感,反而是让人肃然起敬。
他拎着一个陶罐,检查了一下引线,边上有人喊道:“十息,记住了,十息之后爆炸,所以六息的时候必须要扔出去,否则不是炸了自己就是会凌空爆炸。”
“知道了。”
火折子在手,天下我有!
看着来势汹汹的辽军战船,悍卒们笑的就像是看到了野鸡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