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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人喜欢吃羊肉,所以王琦的生意很好。
大宋自己也养有羊,可却不能和北边的相提并论。王琦当初通过做官的同窗弄到了收羊的渠道,至此就开始发达了。
如今他的生意稳当,每日只需早上去店里看看就好。
他的店位于宝相寺的左边,一进去就是一股子羊膻味传来。
“只剩下这些了?”
后院里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十余头羊,还不够半天卖的。
伙计也很纳闷:“郎君,今日他们没送羊过来呢。”
“为何?”
“小人不知。”
王琦皱眉道:“去问问。”
早上出门还行,太阳不大。伙计飞奔而去,稍后回来时却带来了个坏消息。
“郎君,那些人说以后不给咱们送羊了!”
“为何?”
王琦觉得有些不对劲。
伙计满头大汗的喘息了一下,“说是咱们得罪了人,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某哪里得罪了人……”
王琦的面色骤然一变,嘶声道:“是沈安?!”
伙计纳闷的道:“郎君,沈待诏……不是吧?”
你竟然得罪了沈安?
王琦冷笑道:“雕虫小技罢了,某去去就来。”
他一路去找到了自己的那些官员好友,可等提到沈安时,他们都面色大变。
“你竟然惹了他?罢了,某最近忙得很,怕是没工夫去管这些事了,抱歉啊!”
“那是沈安啊!你怎么惹到他了?”
转悠了一圈,就一个朋友给出了忠告。
王琦面色惨白的听着数落,“他要买某的宅子,某叫价四万贯,他爱买不买,为何要下黑手?”
这个朋友叹道:“沈安人称以德服人,嫉恶如仇,但不会平而无故的弄你,你莫不是出言不逊?”
王琦想了一下自己那天说的话,然后点点头。
朋友苦笑道:“去吧,去找到沈安赔罪,看看他能否原谅你。”
王琦怒道:“他这般行事,你不能去弹劾吗?”
这个朋友本来算得上贴心贴肺,可在听到这话后,却变了脸,拂袖道:“某还有事,走了。”
“哎!有话好说啊!”
“某没什么话好说,最后的忠告就是去请罪。”
王琦愤然道:“凭什么?”
“凭他打断过那些人的腿!”
王琦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良久转身回去。
他就这么在城中晃悠着,等清醒过来时,发现已经回到了店里。
“郎君,羊已经卖完了,那些人见咱们家没羊,都骂骂咧咧的去了别家。”
王琦站在那里发呆,伙计跺脚道:“郎君,再不想办法,咱们的客人都要被别人抢光了。”
王琦点点头,然后去了榆林巷。
“恭喜恭喜!”
沈家的大门打开着,沈安站在外面冲着街坊们拱手,笑道:“回头有些小东西送给各位街坊,还请笑纳。”
“待诏客气了。”
“咱们就恭祝待诏家里添丁,哈哈哈哈!”
“对,到时候待诏可要请客才是。”
“好说。”沈安满面红光的道:“到时候街坊邻居有一个算一个,都来。”
“待诏……”
王琦招手,沈安看了他一眼,眼神轻蔑,转身进了家。
“待诏饶命!”
王琦知道自己慢一步就别想进沈家,于是就喊了起来。
在街坊们一脸懵逼中,王琦冲进了沈家。
沈安回身,森然道:“某可威胁你了?饶命……这是在诬陷沈某,你好大的胆子!”
闻小种双手一拉,就把大门关上了,然后逼近道:“郎君,可要杀了此人吗?小人保证能让他死的无声无息,旁人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王琦的脸颊颤抖着,说道:“某进来时他们都看到了,若是某失踪,他们定然会报官……”
闻小种的眼中迸发出了些冷色,然后看向了沈安。
他动杀机了!
沈安摆摆手,皱眉道:“咱们是和气的人家,莫要喊打喊杀的。只是沈家和你并无交情,你进来作甚?送他出去!”
王琦傻眼的道:“待诏,小人是来赔罪的。”
“给脸不要,滚!”
沈安拔腿就走,杨卓雪那边还在惊喜之中,他得去看看,免得这个有些爱幻想的女人又折腾出什么来。
“待诏……”
王琦叫了一声,见沈安没搭理,就嚎叫道:“小人请罪,小人愿意卖,小人愿意卖……”
沈安止步,回身道:“你愿意卖?某可不想买。”
这是一个威胁,王琦痛苦的道:“待诏,某大不了不做了,家中的钱财也能一生逍遥。”
你别逼人太甚啊!不然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