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
赵曙说道:“为父却觉着是你最近有些急躁了,你急躁什么?”
“爹爹,官家……”
父子俩同时沉默了下来,良久,赵曙说道:“为父在呢,你且安心。”
赵曙每日都会见到赵祯,对他的身体状况更了解。
那位至尊看似越来越好,可每当看到他眼中的血丝时,赵曙总觉得不对。
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赵仲鍼感受到了,所以他开始焦躁不安。
否则只是一个小实验,他哪里会发火?
……
“你这是毛病!”
第二天赵仲鍼再次出宫去了沈家,很坦然的把自己的感受说了。
啪!
沈安好久没动手抽他了,可这次真是忍无可忍。
赵仲鍼捂头道:“不知怎地,我最近心里有些急躁。”
“急躁?上火了?”
沈安头痛的道:“你才十五六岁,这是……春心萌动了?”
“没有的事!”
赵仲鍼涨红着脸道:“我是担心……官家。”
“说说吧。”
沈安觉得这个少年怕是有些心理问题,他担心这厮变成赵曙第二,所以就让人弄了些酒来。
喝的微醺之后,赵仲鍼才说出了自己焦躁的原因。
“我会……”
他看了一眼沈安,犹豫了一瞬,“我会想着这个大宋只有我才能解救,然后有些迫不及待,可……”
可上面还有赵祯和你的老爹。
你这个想法有些大逆不道啊!难怪会急躁。
沈安顺手摸摸他的头顶,就和摸果果一个动作,“你是发现了大宋的危机,然后觉着只有自己才能解决,于是就急切了……”
赵仲鍼躲了一下,但还是被摸了一把,他有些不自在的道:“我成人了。那个……是这样,我觉着唯有自己能解决,可还得等许久,所以就急切。”
“而这种急切你觉着是大逆不道的,所以就焦躁不安。”
“好了。”
沈安止住了他的话,说道:“你这是少年的急切,某也有过,所以别扯淡了,没什么大逆不道,只是心急了。”
赵仲鍼还有些不自在,沈安心中哀叹,难道我有做心理导师的天赋。
“你可尊重你的父亲吗?希望他长寿吗?”
“希望。”
“那不就结了?你没有什么对不住他们的地方。”
“真的?”
赵仲鍼毕竟才十五岁,心理依旧不够坚强。
“没错!”
“真的?”
沈安怒了,于是挥手。
“啪!”
赵仲鍼捂着脑袋,皱眉道:“你为什么又打我?”
“放肆!”
厉喝声中,一个人影冲了进来。
沈安看到了那张骷髅脸,他下意识的抓起装水果的木盘子挡在脑袋之前。
呯!
木盘子毫无悬念的被洞穿,就在那五根干瘦的手指头穿出来时,门外传来了闻小种的咆哮。
“郎君躺下!”
沈安毫不犹豫的躺了下去,张八年嗖的一下就避开了。
一把短刃飞了过来,张八年险险避过。
闻小种已经冲了进来,一拳冲着张八年的后脑打去。
沈安连人带椅子倒在地上,看到这一幕不禁暗赞:好,一拳爆掉这个死太监!
可张八年却轻松的转身避开,随手一爪抓了出去。
“他的爪子很硬!”
沈安先是警告了闻小种,接着随手拿起地上的笔筒就扔了过去。
这厮也缺德,扔笔筒还大喊一声:“看飞刀!”
张八年本是一爪抓向闻小种,闻声就挥手。
啪!
笔筒在他的爪子之下变成碎片,沈安惨不忍睹的眯着眼睛,喊道:“再动手老子可不客气了啊!”
“住手!”
赵仲鍼也喝了一声,张八年这才收了鹰爪。
可闻小种的拳头却没收,一直在他的额头前才止住。
张八年冷冷的看着他,没有丝毫动容。
闻小种并未收手,只是看向了沈安。
沈安爬了起来,拍拍手,说道:“罢了,看他瘦巴巴的模样,就别欺负人了。”
地上的笔筒碎片在嘲笑着沈安的大话,可张八年却不在乎这个,“你就是闻小种?”
“是。”
闻小种收回拳头,张八年冷冷的道:“刚才若非是沈安阻拦,你已经变成了一具尸骸。闻小种……闻先生可好?”
这厮看来对那位闻先生是深恶痛绝,所以恨屋及乌,把闻小种给恨上了。
“没完了是吧?”
沈安拿出个小瓶子,弄了火折子,说道:“觉着自己的鹰爪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