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沈安皱眉看着拉住自己衣裳的小手,神色中多了不耐烦。
小手白嫩,它的主人嘟嘴道:“客人难道是嫌弃奴家吗?”
沈安正色道:“是。”
曹佾和赵仲鍼在边上喝酒,每人身边都是一个女人。
他们本以为沈安是假道学,可等听到这声是后,也有些吃惊。
女人返身出去,呜咽声随之传来。
“喝酒。”
沈安举杯,压根没在意这个。
稍后老鸨来了。
“客人可是不满意?”
老鸨笑的很是亲热,说道:“若是不满意只管说,这里的女人任由郎君选。”
这个服务态度能碾压后世无数商家。
沈安说道:“某只是不喜欢这样,和她无关。”
老鸨看了他一眼,讶然道:“竟然是待诏,失礼了。”
沈安尴尬的道:“就是喝酒。”
老鸨肃然道:“待诏文武双全,宰辅般的大人物,自然洁身自好,奴知道了。”
宰辅……宰辅也有好色的啊!
这年头有钱有权而不好色的少之又少,若是有,多半是奇葩。
比如说赵宗实,就高滔滔一个女人。
随后三人慢慢饮酒,说着些闲话,气氛渐渐融洽了起来。
曹佾举杯饮酒,叹道:“某这些年修道心得颇多,官家仁慈,天地人感应之下,我辈方能有此安生的日子。”
这是颂圣的话,沈安自动过滤了。
“回头仲鍼进宫……国舅这边可有什么话要带进去的吗?”
曹佾一怔,再次确定了他们的用意,就说道:“圣人那边……就说曹家一切安好,某如今也能出去转转,很是高兴。”
可怜,出去转转就高兴的不行。
沈安看了赵仲鍼一眼,心想幸亏我妹妹看不上你,否则哥非得要拆散不可。
果果八岁了,可沈安对她的约束并不严格,除去学习之外,该玩耍就玩耍,活泼的压根就没想过这等事。
八岁的女孩……
在以后的时代,这还是个女娃呢!
所以他不担心这个。
“喝酒!”
曹佾大抵是被憋的厉害,上次赵祯让他活的自在些他还是有些怀疑,今日赵仲鍼一来确定,这厮就开始奔放了。
而且他的酒量真的不错,至少沈安和赵仲鍼加起来都不是对手。
曹佾见他们俩被自己灌的面如土色,就淡淡的道:“年轻人,酒量不行啊!”
沈安觉得这人有些得意,就说道:“国舅可知这是为何吗?年轻人的酒量没有锻炼过,身体各个器官也没适应酒水的熏陶,这时候喝酒就易醉。”
“可这是好事。”
沈安说道:“喝多了之后,肝脏……”
他指着肝脏的位置,再指着腹部:“还有肠胃,包括你的脑子都会出问题,问题小的难受,问题大的……”
无药可救!
见他不信,沈安说道:“不信可去问问郎中,他们接诊的人多,可去问问他们,那些经常喝酒的人最后会是什么样的。”
曹佾身边的女人笑道:“待诏此言不假呢。咱们这里经常有人来,那些喝酒……有的每日都要喝,而且每次都要喝醉,不然会难受……这等人多半活不了多少年。”
酒精中毒了,当然活不了几年。
曹佾仰头干了碗中酒,长啸一声,说道:“某此刻只想长醉不复醒,酒来!”
外面有人送酒进来,却被拦截了。
“你这人什么意思?出去!”
门外那人缓缓回身,一张骷髅脸吓坏了伙计。
“鬼啊!”
张八年再次回身,曹佾见了就下意识的起身。
“官家令小郎君即刻进宫。”
赵仲鍼张开嘴,眼中多了不舍。
这是见不得我过几天好日子吗?
“咱们送你进去。”
沈安知道赵祯反悔的原因,赵仲鍼也知道,不过没谁把它当回事。
年轻人不怕犯错,就怕从不犯错。
皇城外,赵仲鍼看着沈安,眼中一红,拱手道:“安北兄保重。”
沈安也很伤感,笑道:“又不是出不来了,干嘛弄的和生离死别似的?赶紧进去,这几日老实些,等熟悉了再寻个理由出宫。”
张八年在边上冷冷的看着这一幕,说道:“小郎君,请吧。官家还在等着呢。”
等毛线,沈安敢打赌,赵祯绝对不会在今天见赵仲鍼。
只是高滔滔大抵就要开始念叨了。
“忍。”
沈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附耳道:“遇到事先忍忍。”
那是宫中。
你可别下药啊!
赵仲鍼露出了沈安熟悉的纯良微笑,说道:“放心。”
我特么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