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知。”
曹佾一怔,长期的隐忍让他失去了政治敏感。
沈安起身道:“如此我等就告辞了,国舅若是方便,改日可去沈家饮酒,在外也无妨……”
曹佾想起了上次大姐让自己活得轻松些的话,就迟疑了一下。
沈安目视赵仲鍼,微微颔首。
该你释放善意了。
从进大门开始,曹佾表现的很是客气和拘束,分明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外戚。
所以赵仲鍼对曹家的印象也改观了不少,“盛夏炎炎,若是能和三五知己出游,想来也是极好的。”
这是一个隐晦的暗示。
别担心赵祯去了之后曹家会倒霉,只要不犯事,该玩耍就玩耍,无需太过谨慎。
曹佾抬头,有些不敢相信的道:“能出去……”
沈安和赵仲鍼齐齐看天,不禁觉得有些伤感。
赵祯啊,你瞧瞧你把国舅给吓成什么样了。
作孽啊!
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硬是被猜忌给吓成了鹌鹑,连出门玩耍都不敢。
这个外戚有啥好处?
毛用没有!
曹皇后大抵在午夜梦回时也会觉得这个皇后没意思吧。
赵仲鍼点头道:“尽管出去,若是有人欺负,打了就是。”
这就是大宋的国舅?
汉唐的国舅得意非常,到了大宋,特别是到了赵祯这里,国舅就成了个高危职业,动不动就被猜忌。
你要是出去玩,御史会弹劾你。
你要是去青楼,御史会把你说成是十恶不赦。
若是有人欺负你,你敢还击的话,御史会弹劾你,说你是南霸天在世……
连赵仲鍼在见过曹佾的模样后都觉得赵祯太过分了。
曹佾仰头长叹一声,然后问道:“什么都能做?”
真是个可怜人啊!
赵仲鍼点头道:“不谋反,不做恶事,什么都能做。”
“来人!”
曹佾突然一声喊,有下人进来听令。
曹佾的眉间多了冷色,“拿棍子来!”
沈安和赵仲鍼齐齐起身,戒备的看着他。
你想干啥?
齐眉棍被送了进来,曹佾接过耍了个棍花,笑道:“当年大姐教某棍法和刀法,如今却生疏了。二位安坐,某去去就回。”
沈安和赵仲鍼面面相觑,就跟了出去。
曹佾一路往左边去,在一户人家门外停住,只是一脚就踹开了虚掩着的大门。
“王硕,且来受死!”
卧槽!
沈安傻眼了,赵仲鍼也傻眼了。
这个国舅是啥意思?
难道是被压抑久了之后,就变奔放了?
“曹佾,你这是发狂了?”
“王硕,草泥马,你说过曹家多少次坏话了?还敢在大门前说……”
“咦,说了就是说了,难道你……嗷!”
“阿郎被打了,国舅发疯了。”
“救命!”
“国舅发疯了!快来拉住他,拉住他!”
“啊……国舅……救命啊!”
“某错了,国舅,某错了……某发誓再也不敢了,救命……”
“草泥马,弄死你!”
“……”
沈安和赵仲鍼站在外面,面面相觑,觉得这事儿怕是有些麻烦了。
“国舅是不是发狂了?”
他们担心曹佾疯了。
曹佾若是变成了神经病,曹御姐肯定会发飙,连赵祯都挡不住的那种。
正在忧心忡忡时,曹家冲出来一群大汉,人人手中都有武器。
“砸了王家!”
一群大汉冲进了王家,顷刻间惨叫声就直冲云霄。
巡检司的人来了,开始还去劝一下,结果被乱棍打了出来。
“待诏,小郎君,此事咋办?”
顶着一头包的军士来请教,沈安摇头道:“别管。”
曹佾这应当是发泄,长期压抑之后的发泄。
“救命……”
当听到里面的惨叫声尖利的不像话时,赵仲鍼就准备去劝阻一番。
“走!”
没等他过去,曹佾带着家人就出来了。
他浑身上下没有丝毫伤痕,看来武力值不低,只是因为身份尴尬,别说是为国效力,打架斗殴都不敢。
今日得了畅快,曹佾整个人看着多了些锐利。
他走到巡检司的军士们身前,说道:“某曹佾,王硕此人常年羞辱曹家,以往某忍了,今日却忍不得。若是不妥,只管拿了曹某去,只是不得牵累某的大姐。”
他说话间锋芒毕露,巡检司的军士堆笑道:“国舅,没出人命吧?”
曹佾摇头,巡检司的人就喊道:“无事,咱们回去。”
他们边走边回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