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老夫今日不来了。”
能把旷工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和清新脱俗的,大抵也就是包拯了。
他一路到了榆林巷,见沈家外面围满了人,就喝道:“闪开!”
众人回头,见是他老人家来了,都纷纷避开,然后堆笑说着好话。
“包公今日难得出门……”
“包公,小人只想求见待诏,若是不能,管家也成。”
“小人前阵子是鬼迷心窍,只求待诏宽恕……”
“……”
这些商人前段时间以为辽人会得到香露配方,于是就去捧臭脚。如今辽使大败亏输,急匆匆的贵国,大抵要倒霉了。
辽使倒霉商人们很欢喜,可沈安切断供货却让他们要发狂了。
这是报复!
可他们却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来求饶。
包拯敲门,大门打开,闻小种本想发怒,见他穿着官服,就问道:“你是谁?”
“杀过人?”
他浑身都在散发着冷意,包拯下意识的就问道。
“包公……”
果果欢喜的声音传来,老包的脸上瞬间就笑成了菊花。他推开闻小种进去,冲着跑来的果果笑道:“今日天气这般好,你哥哥为何不带你出去玩耍?”
花花扑了过来,被果果一把搂住脖颈不得自由,就呜咽着。
果果嘟嘴道:“哥哥在书房,说什么要断更了,要太监了。”
“什么东西?莫名其妙!”
老包到了书房外,就见赵仲鍼和王雱静静的站在沈安的身后,折克行故作不在意,可却在边上不时踮脚看一眼。
他们都在看着沈安在写字。
“包公。”
边上是旧稿子,包拯以为是文章,心中不禁欢喜,觉得沈安总算是知道上进了。
“写文章是好事……”
他随手抽了一张纸看了看,结果就正好看到前面的什么多姑娘……
“谁知这媳妇有天生的奇趣,一经男子挨身,就……”
沈安听到这里就懵逼了,他无辜的道:“包公,这是一段,它只是一段啊!”
包拯目露凶光,脖子上血管都凸出来了。
卧槽!
大事不好!
嗖的一下,沈安一溜烟就跑了,身后传来了包拯的咆哮:“淫词浪语,不堪入目,不堪入目!”
接着他就追了出去。
王雱没去劝,而是熟稔的在一个柜子里摸出了一瓶酒来。转身后,赵仲鍼刚好在另一个柜子里摸出了一袋子干果。
倒上美酒,剥开干果……
王雱喝了一口酒,唏嘘的道:“你爹爹许你喝酒了吗?”
赵仲鍼摇头,沮丧的道:“我爹爹倒是不说,只是我娘不许。”
“我娘也不许,说某的身子不好,现在不能喝酒。只是我爹爹有时候给酒喝,我娘也就是说几句。”
两人缓缓喝着酒,赵仲鍼突然问道:“你说包公是为何而来?”
王雱一副智珠在握的讨打模样,嘚瑟的道:“今日安北兄进的奏疏太激烈了些,包公定然是为此而来。”
沈家一阵鸡飞狗跳,被拍了满头包的沈安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老包气咻咻的跟进来,王雱悄然把第一章放在了他的手边。
“这是什么?”
一首好了歌引发了包拯的共鸣,他不由自主的往下看。、
包公……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拯听到了果果的召唤,就抬头,看到沈安三人坐在对面打瞌睡。
“包公……吃饭了。”
果果对吃饭的热情是沈家第一,而且最喜欢有客人来。
吃了晚饭,包拯和沈安在院子里散步。
“你那奏疏倒也平常,可官家才醒来,正在高兴的时候,你这份奏疏就是扫兴。不过大宋的财赋让人头疼啊!”
包拯做这个三司使很是伤脑子,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说道:“不过你提及了边境百姓跑到辽人那边去的事,这是在捅官家和宰辅们的心窝子,难怪他们要恼火。而且那些冗官冗费,好处大多都被官员宗室们得了,他们岂会认账?”
“可太多了。”
任何时代都会有不公平,好的时代会把这种不公平缩小,或是把蛋糕做大,能让更多的人也能沾些好处。
这便是盛世!
可大宋现在却处处危机,盛世……
盛屎吧!
沈安皱眉道:“包公,这官家和官吏权贵抱作一团,有好处都给了他们,可好处从何而来?”
他有些怒了,“恩下于百官者,唯恐其不足;财取于万民者,不留其有余。这是在竭泽而渔,而目的不过是为了奉养官吏和权贵,再不变革,大宋就完了!”
包拯负手看着夜空,“冗官冗费都是从先帝时开的头,他三次封禅靡费无数,郊祭更是……还恩萌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