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之极,就像是一群死狗!”
这些人喘息的真的像是死狗。
“操练起来!”
李璋怒了,过去踢打着开始减速的将领们。
有人哀怨的道:“殿帅,要操练到什么时候?”
李璋怒吼道:“把香露的钱给操练回来!”
顿时校场上一阵鸡飞狗跳,李璋随后就去了榆林巷。
“踏春踏春!”
果果叫嚷着要骑马,沈安劝了许久没劝动,就把她放在自己身前,一家人准备去金明池踏春。
还没出巷子口,沈安就看到了李璋。
“这是要出去踏春?”
“对,这天气不错,好歹出去转一圈,不然就辜负了春光。”
“舍得吗?”
李璋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个问题。
沈安一怔,然后笑道:“没什么舍不得的,家财万贯,可一顿饭也只能吃三大碗,躺下也就是占着这么一块地方……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李璋仔细看着他,见他神色坦然,不禁心中佩服,拱手道:“按照他们的说法,某是国戚,和官家是表亲。那些人瞧不起某,在背后说坏话,可某从未在意……因为某会用功绩来让他们闭嘴……”
沈安静静的听着,果果也在好奇的听着。
沈安点点头,李璋此人低调,可上次赵祯赐酒就给了三人:韩琦,他,还有李璋。
这位国戚深得赵祯的信任!
李璋和他策马并行,继续说道:“某看不起那些说大话的人,更看不起那些不知羞耻之人。以往某以为你是个走运的年轻人,后来你屡立功勋,这才让某刮目相看。”
他侧身看着沈安,诚恳的道:“别在意那些人的闲话,你不蠢,某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为了大宋而担忧,所以宁可舍去自己的财富,也要让局势平稳,你……功莫大焉。”
官家的身体不行了,宰辅们每日见到他还不觉得,李璋隔一阵子去见一次,每每发现比上一次还差。
在李璋看来,沈安就是担心官家的身体出问题,到时候辽人借机闹事……
“快刀斩乱麻,某想过你此次的手段,只觉得该击节叫好。”
李璋拱拱手,笑道:“如此就不打扰你一家出游了,有空一起饮酒。”
“好。”
沈安对这位国戚有些好感,觉得可交。
可他们为啥都觉得我的配方输定了呢?
沈安看着明媚的阳光,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妙。
这个赌约……我赢定了呀!
……
时光缓缓流逝,辽使隔三差五就去喝酒,喝的伶仃大醉后就说些欢喜的话,大抵觉得自己立下了大功,顺带还能捞些好处。
赵祯在沉默。
宰辅们也在沉默着。
直至赵祯某天在朝会上突然脑袋一歪……
“官家晕倒了。”
御医蜂拥而至,然后各种手段一起上,总算是把赵祯救醒了。
“我无事。”
赵祯觉得自己真的没事,可在起身时却觉得头晕。
“官家,歇歇吧。”
曹皇后皱眉道:“养好了身子,以后的时光多着呢。”
你急什么?
赵祯看着她笑了笑,然后说道:“春光明媚,可我却看不到,开门。”
大门打开,阳光带着春光冲了进来。
外面光明,床榻之上却在阴暗之中。
一明一暗之间……时光仿佛就此停顿了。
“真好啊!”
赵祯的头一歪,再次晕倒。
宫中乱作一团,宰辅们没有得到消息,等第二天早上发现赵祯没来……
“去看看吧。”
欧阳修的眼中多了伤感,说道:“庆历之后,我等一一归来,发现官家变了,再没了一点锐气。富弼也变了,以前多凌厉的一个人?回京后见人都客客气气的。你开始也是……”
韩琦有些不自在的道:“那是刚回来。”
“是啊!后来你就渐渐的变的得意了。”
一行人走了出去,欧阳修看着春光,有些恍惚,“后来我们都变了,都老了,官家也老了,老夫只希望他能再撑十年……”
曾公亮在和内侍交涉,让他去禀告皇后,就说宰辅要见官家。
这是宰辅的权利:每天都要见到官家!
这不是亲密!
更不是什么尽忠职守,要处理每天的政事……
和这些不搭干的,你只是想多了。
后世人大抵会觉得这是君臣之间的尽忠职守,可实际上不过是为了确保没有人作乱而已。
前唐之后就是五代十国,那些帝王和武人、文官、内侍们绞杀成一团,各种稀奇古怪的谋逆方式都展示了一遍。
后宫也是个重灾区,所以为了防备帝王被内侍或是嫔妃弄死,宰辅们每天都要见一次赵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