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乡试。
王雱摇头道:“某太年少了些,去了就是哗众取宠,不干!”
他专攻杂学,但原先的底子打的很好,只需突击一下就能去考试。
“爹爹说年少阅历不够,写出来的文章就是堆砌辞藻,毫无用处。他若是主考,必然不会录用。”
这确实是个问题,再天才的人,阅历却是一个硬伤。
智商有用,但在这个时代最大的作用就是用于考试。
王雱合上折扇,淡淡的道:“某只要想,考进士只是平常。”
这比装的无比高大上,智商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沈安强压住抽这厮一顿的冲动,说道:“太学那边盯紧些,某可不想他们考上了进士,可却忘却了杂学。”
拉帮结派很重要,可等胜利之后才愕然发现,这些学生们竟然对杂学的态度不对头……
改革最重要的是什么?
改变思想!
思想不转变,再多的改革也只是虚幻。
一时的成功和胜利也只是水中花,井中月,如同沙滩上的建筑,潮水下,坍塌的速度会让人瞠目结舌。
王雱点头道:“每日的课都在上,学生们很有兴趣。”
“这是新鲜。”
沈安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播种者,在等待着未来的一片金黄。
“安北兄!”
赵仲鍼来了。
他看着有些不大好。
“生病了?”
赵仲鍼摇摇头,说道:“交趾那边侵入西平州,朝中决定不管。”
啥?
沈安仰头道:“那是个祸害啊!”
大宋对交趾需要的是一次酣畅淋漓的大胜,把他们打怕了之后,才会有几十年的和平。
可朝中竟然不管?
沈安赶紧申请明早上朝。
“他又弄了什么?”
赵祯的心情不错,所以就带着轻松的问道。
陈忠珩说道:“说是交趾的事。”
“交趾的事?”
赵祯笑道:“他去了一趟府州,难道就觉着自己成名将了?”
陈忠珩也觉得是这样,“官家,他怕是有些飘了。”
少年人容易发飘,这时候就需要敲打,而最好的敲打就是失败。
赵祯微微点头,然后就去了后宫。
……
上朝真的很辛苦,至少沈安觉得自己没法天天坚持。
天还在黑着,他就叼着个大肉馒头上马而去。
身后是陈洛和姚链,两人也是有些没精打采的。
昨晚上榆林巷里闹贼,沈家的护院出力不小,最后成功的抓住了那个飞贼。
一路上能见到不少上朝的官员,大部分是骑马,少数是身体不好,坐车。
沈安的马见到大车就忍不住叫唤几声,然后靠过去,用屁股蹭蹭同类。
“别耍流氓啊!”
沈安很是头痛这匹马的习性,若非是有些感情,他早就换了坐骑。
一路到了皇城,残余的天光下,臣子们围着皇城在发呆。
待漏院外面全是小摊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
早饭生意做到了皇城边,上至宰辅,下至侍卫,大伙儿都在一个地方围着吃早饭,吃的热火朝天。
大抵从古至今都没有大宋这等宽松的环境了。
时辰一到,大家缓缓进宫。
沈安一路打着哈欠进了殿内,肖青见了就低声道:“你这是……少年人,要节制!”
沈安指指他的脸,一脸震惊的道:“你的脸色怎么发青……咦!某……罢了罢了,不关我事。”
他又板着脸站好,等待着赵祯的到来。
肖青不屑的道:“你是个骗子!”
沈安笑了笑,不再说话。
故作高深是必须的,疑心病重的人铁定会上套。
果然,过了一会儿后,肖青就忍不住问道:“你说某病了?”
邙山神医的传人啊!
而且沈安刚才看他的目光中全是怜悯,想来是重病。
沈安还是摇头,嘀咕道:“这是寒性要发作了……”
寒性?
天气本来就有些冷,肖青感受了一下冰冷的身躯,不禁暗自佩服着。
果真是名医啊!
他准备下衙后去找郎中看看,验证一番沈安的话。
这时韩琦打了一个响亮的嗝,曾公亮皱眉低头,问道;“韩相早饭吃那么多,不怕积食吗?”
他从刚才的那个嗝里嗅到了牛肉的味道,而且还是炖的……
娘希匹,这厮竟然在家里吃牛肉?
韩琦得意的道:“自从某每日早上吃一碗野猪的胃肠粉之后,饿的很快,精神特别好。”
这野猪的胃肠粉末不能包治百病啊!
沈安心中暗自好笑,可肖青却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