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不好,到时候迁怒于沈安,所以马上就发挥了自己的本色。
可沈安却摇摇头,然后对他和折克行笑了笑,上马而去。
不管有没有儿子,赵祯对我不错。
沈安一路到了宫中,却遇到了包拯。
包拯看着有些憔悴,见到他就说道:“安分些。”
三个字就说明了赵祯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
沈安一路到了殿中,就见到了面色冷冷的赵祯。
行礼之后,赵祯问道:“听闻你和赵仲鍼去了城外?”
这位是心情大坏之下,疑心病犯了。
“是,臣带着他去看了作坊。”
沈安很老实的交代了自己的去向,因为他不敢打包票有没有人在跟着自己。
张八年的心情应该很差吧,最近犯在他手中的人要倒霉了。
赵祯在盯着他看,见他神色诚恳,这才点点头道:“赵仲鍼如何?”
沈安的心中一震,知道这位皇帝终于还是要未雨绸缪,为大宋的未来做打算了。
“聪慧,原先有些急躁,不过现在好了。”
赵仲鍼原先做事急切,被沈安收拾过几次,现在大有改观。
赵祯点点头,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赵宗绛如何?”
卧槽!
若非是沈安镇定,听到这问话大概就要色变了。
赵祯竟然在两个备选人家的中间摇摆吗?
“臣不知。”
他确实是不知道。
赵祯有些疲惫的道:“去吧,好生做事。”
可哥目前无事可做啊!
沈安告退出宫,竟然在宫外遇到了杨沫。
“您前面才走,就有人来召了小郎君进宫。”
一股子寒气从沈安的脊背处升起,他说道:“让他这几日消停些。”
逃过一劫啊!
沈安回到家中,就让人弄了些酒来,然后喝了半斤,就醉倒在床上。
他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凌晨,起床就发现全家都在外面等着。
果果在陈大娘的怀里睡着了,周都督还强撑着,不过眼皮子一直在打架。
“郎君……”
庄老实没有说出大家的担忧,但沈安却知道了,他笑道:“没事,咱们家没事,都去歇息着。”
他抱着果果去了她的房间,等把她放在床上时,果果迷迷糊糊的醒来,喃喃的道:“哥哥,回家。”
“这便是家。”
沈安哄了她一会儿,等见她再度沉睡后,才出去。
外面那些下人依旧在。
“无事,过了。”
沈安只是简单的说了四个字,庄老实就喜上眉梢,说道:“郎君肯定是饿了,二梅赶紧去做饭,其他人该洒扫的都去,别懒。”
沈安走到水井边,自己打了一桶水,然后用双手捧着洗脸。
井水冷冽,刺激的他的肌肤发红,精神为之一振。
折克行的声音在后面传来:“安北兄,赵仲鍼那边会不会……”
“我信他,不会!”
赵祯在绝望之后的反应让人心惊,昨日他要是应对错误的话,少则被冷落,重则会被寻个借口,直接打发到某个偏僻的地方去。
帝王本就没有纯粹的仁慈……
……
“……就是问了沈安的动向,孙儿没有隐瞒。”
赵允让依旧不放心,大清早又把赵仲鍼叫来重新问了一遍。
“沈安在你的前面进宫,稍后就出来了,正好和你错开。”
赵允让说道:“他会说什么?”
赵仲鍼没有丝毫的犹豫,说道:“翁翁,沈安定然不会说对孙儿不利的话。”
赵允让看着他,见他自信满满,就叹道:“少年人啊!”
热血奔涌的少年人,让他有些久违的新鲜感。
“赵宗绛……和肖青也被叫进宫中问话了,同样是前后。”
赵祯在未雨绸缪,但是在此之前他来了一次突然袭击,原先的两枚棋子,沈安和肖青就成了试金石。
赵仲鍼过关了,但是赵宗绛呢?
“赵宗绛无事,只是肖青被呵斥,说他每日站在朝堂之上,却是个摆设。”
赵允让笑道:“这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肖青必定会被老八家赏赐。”
肖青自己都绝望了,所以每日在朝堂上就是装样子,压根没去琢磨朝政。
可这个毛病在如今却成了华原郡王府没有野心的证据。
这特么的竟然因祸得福了?这让赵仲鍼想到了沈安说的傻人有傻福。
“沈安的表现太过正常了,这不好……”
赵允让觉得沈安的表现无可挑剔,可越是这样,在此刻疑心病被放大到极限的赵祯眼中,这就是疑点。
这时外面来了人,进来禀告道:“郡王,昨日沈郎君归家就喝的伶仃大醉,一觉睡到了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