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来啦!” 沈安在外面做早饭,闻声就冲进了屋里,然后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屋子不大,摆了一张床之后就只剩下一张桌子和两张凳子的余地。 果果就站在床边,吃力的在搬动着凳子,慢慢的爬了上去。 她趴在桌子上拿到了布条,然后回身就看到了笑眯眯的哥哥。 “哥,扎头发,要漂亮。” “好!” 沈安把她抱出去,一边做饭一边抽空给她扎头发。 等鱼粥的香味让隔壁的租客不住的吸鼻子时,沈安也给果果扎了两个小鬏鬏。 沈安的身体微微后仰,然后夸张的赞美道:“我家果果咋就这么漂亮呢!” 果果昂首道:“漂亮!” 两兄妹吃了早饭,沈安带着果果在城中逛了许久。 当夜幕渐渐降临时,沈安的摊子也开张了。 锅贴在锅里渐渐金黄,果果坐在后面在看着繁华。 那些摊贩在叫喊着,各种美食汇聚,让人觉得来到了饕餮的世界。 人很多,沈安甚至见到了一个官员带着随从在一路吃。 “锅贴好了!” 沈安揭开盖子,顿时热气蒸腾,那些等候许久的食客都开始争抢。 “某全要了!” “滚!” “来五个!” 沈安忙的不可开交,边上做汤饼的小贩嫉妒的不行,沈安瞥见了就说道:“近水楼台,这里人多了,你的生意也会好。” 小贩干笑着,却不肯相信。 等他的生意渐渐好起来后,沈安这才松了一口气。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他的锅贴生意好的不得了,一时间竟然有些独占鳌头的意思。 生意好当然是好事,但是汴梁对于他和妹妹来说还是个陌生的地方。 不能得意忘形啊! 沈安做了十多锅锅贴,然后再次抖抖袋子,示意今晚结束了。 食客们照例是牢骚满腹,然后准备散去。 “既然出来做生意,怎么能这样呢!” 三个泼皮从人群里挤了过来,为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道:“这吃食不错,只是汴梁太大,你一个人如何做得过来,这东西怎么做的?说来听听,某花钱学!” 这是沈安第一次面对汴梁城中的黑恶势力,他看着这三人在发呆。 现在才是初春,天气还冷,可这三个泼皮却敞开了胸怀,仿佛身体里装着个小火炉。 “身体真好。” 沈安由衷的赞叹着。 一阵风吹过,其中一个泼皮面色发青,忍不住就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让泼皮们的气势一下就泄掉了大半。 众目睽睽之下,泼皮头子恶狠狠的道:“给你三天,不然汴梁城里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沈安一脸惶然的道:“要不现在就学吧。” 泼皮头子没回头的摆摆手:“某说话算话!” 一阵叹息声中,那些食客纷纷散去。 边上卖汤饼的小贩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就挤出了些许担忧说道:“汴梁城的泼皮不少,他们是最狠的,最喜欢跟着到别人家里,然后日日恐吓。” 他看了在后面很乖的果果一眼,说道:“要小心啊!” “多谢。” 沈安依旧收摊,还是一头挑着摊子,一头挑着妹妹回家。 回到家就烧水洗脸洗脚,果果一路打着哈欠,但在临睡前还记得说了一句:“哥,他们好凶。” 沈安给她盖好被子,“那是哄人的,再过几日他们就凶不起来了。” 他上床盖上被子,惬意的叹息一声。 …… “哥!” 第二天吃了早饭后,沈安说带着果果逛街。 迫不及待的果果穿的厚厚的,站在大门边上叫嚷着。 “来了!” 沈安急匆匆的出来,然后两兄妹就出了榆林巷。 沈安觉得汴梁最多的就是酒楼和青楼。 酒楼是吃,青楼是欲。 饱暖思***! 但是酒楼的消费很高,所以任何时代都一样,路边摊才是王道。 你酒楼有的,我路边摊都有,而且便宜许多。 这就是生存之道。 沈安背着妹妹一路看过去,就看到了无数小摊贩。 最后他站在一个小摊前,摊主是个年轻男子。 一块形状不规则的铁板上,几个歪歪斜斜的‘锅贴’都成了焦黑色。 沈安牵着妹妹叹道:“浪费了啊!” 年轻男子沮丧的道:“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弄的。” “想学吗?” “想啊!” “我是沈安,锅贴就是我弄出来的。” …… 时间到了下午,开封府接到消息,说是有一群人在皇城边上聚众,不时慷慨激昂的叫喊着,很像是要造反的模样。 开封府目前是包拯坐镇,他接报后心急如焚,也来不及去找什么巡检,带着手下的衙役们就往现场赶去。 等赶到樊楼后面的皇城边时,包拯见前方五六十人在振臂高呼着,就喝道:“拿下!” 衙役们如狼似虎的冲了进去,拳打脚踢。 “一群逆贼,跪下!” 人群纷纷跪下,包拯皱眉看去,却见中间一个少年正在发呆。 一个炉子架在那里,铁锅里的锅贴正在散发着香味。 这啥意思? 沈安赶紧牵住了妹妹,随时准备跑路。 “你等在此聚众作甚?” 包拯沉声问道。 沈安指指铁锅说道:“小民在此教他们做锅贴。” 包拯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然后问道:“为何叫喊?” 沈安无辜的道:“他们怕学不会,小民只是在给他们鼓劲罢了。” 包拯回身看看那些跪着的男子,然后面色难看的道:“回去!” 走出没几步,包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群男子已经重新聚集在一起,一起振臂高呼着。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包拯听到这个不禁就抚须微笑,觉得那个少年竟然还知道教这些,可见也是有些来历的。 “……学了做锅贴,每天一贯五!” 包拯的面色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