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说了几句诸如:爵爷有情有义、乃是我辈楷模之类的话。
说着,骆养性又道:“姬爵爷,明日给袁崇焕行刑,乃是一番大场面,我是锦衣卫指挥使,职责所在,必须莅临部署,现在天色不早,末将少陪了。”
说罢,便拱手告辞离开了。
姬庆文目送骆养性走远,长舒了一口气,对李元胤和周秀英说道:“还好,总算把事情办下来了……”
李元胤小心谨慎惯了,提醒道:“爵爷,事情尚未全部办妥,还不是松劲泄气的时候。刚才骆指挥说得是,现在天色不早,爵爷还是把事情办完再泄气休息不迟。”
李元胤的话虽不中听,却是至理之言,姬庆文听了点点头,一转身便往自己在刑部大牢附近刚买下的小院而去。
院子里李岩早就在等候姬庆文回来,见他脸上带着几分喜色,便笑着说道:“姬兄,事情办妥了?”
姬庆文得意地点了点头:“嗯,差不多了。不过事情尚未完全成功,我们兄弟还须继续努力,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说罢,姬庆文扭头对周秀英道:“秀英姑娘,现在轮到你帮我办事了,一切照事先商议好的办理。不过不能伤及无辜,可以吗?”
周秀英微微点头,嘴角露出慑人心魄的美丽笑容,纵身一跃便从四合院的院墙跳了出去,消失在日渐昏暗的光线之中。
李元胤蹙眉道:“姬爵爷,虽然白莲教已然覆灭,可这周秀英
依旧是邪教妖女,这么大一件事情让她一个人去办理,似乎有些不太妥当吧?”
“嗯?不妥当在哪里?办这种事情,一要果断、二要机密、三要迅速,普天之下,除了周秀英,谁还能办到?”姬庆文回答道。
李元胤摇摇头:“就怕这妖女行动妖异……”
姬庆文却道:“照我说,那些平素道貌岸然的家伙,背地里要是做下鸡鸣狗盗之事,那便是奸邪小人。反过来,那些名义上的奸邪之人,要是做事光明正大,那他便就是正人君子。李指挥在锦衣卫里审案审惯了,对白莲教或多或少还有些成见……倒也并不奇怪。”
李岩也在一旁帮腔道:“姬兄这话正合我意。如今这官场上正邪不分,若是说起忠孝廉耻,那些一品二品的大员,居然还不如一个卖馄饨的张致修。那些圣人语录,真是被这群混蛋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姬庆文听李岩说话气愤填膺,赶忙笑道:“李兄何必如此?普天之下善恶都是极难分清的,读书人里自然也有好人、也有坏人。这不,明年就是科考之年,以李兄的才学必然金榜题名,到时候我再给李兄一些资助和支持,说不定不出三年,李兄就要入阁拜相了。”
李岩一脸严肃:“哼!这次进京我算是看透了!什么两榜进士,什么清流领袖,什么内阁大学士?除了一两位之外,都是些自私自利、目光短浅的小人!我才不愿进这大染缸里同他们同流合污呢!”
姬庆文听了一愣,赶忙问道:“别!照李兄这意思,莫非是不愿参加明年的科考了?你可别忘了,李兄你是皇上钦点的门生,只要动笔写上几句话,便必然会金榜题名,说不定一举夺魁,成为状元郎呢!难道这样的机会就这样放弃了吗?”
正说话间,四合院门忽然发出“笃笃笃”的敲门声。
姬庆文正有紧要事情要办,不免有些神经紧张,开口就问:“是谁啊!”
门外传来周秀英的声音:“是我!姬公子还不给我开门。”
姬庆文闻言心中一定,赶紧叫黄得功打开院门,却见周秀英身上个扛了个布口袋,热得满头冒汗,累得大口喘气。
姬庆文看着周秀英上下起伏的胸脯,心猿意马了好一阵,这才说道:“秀英姑娘自诩武功盖世,怎么扛着这么一个东西,就累成这副模样?难不成是吹牛吗?”
周秀英眼睛一瞟,露出女孩子特有的撒娇表情:“姬公子懂什么?我的武功讲究以巧取胜、以力打力,可不是那种昏头汉子的蠢力气。公子要是不信,随你找个力气大的,同我一对一对阵单挑,我就不信赢不过他!”
“信,信,我信!”姬庆文早已被周秀英这副骄傲的样子打动了心,扭头便斥黄得功道,“得功,没听见秀英姑娘说话么?你力气大,又打不过她,还不帮忙把她扛着的东西放下来。”
黄得功虽然天生神力、膂力过人,可同周秀英在战场上几次对阵,竟没有一次占到便宜的,因此他对周秀英的功夫也是心悦诚服,听了吩咐立即上前将周秀英扛着的包裹背了下来。
可这包裹刚到黄得功手中,却猛地一动,吓得黄得功两手一松,重重摔在地上,包裹之中也传来呼喊声:“哎哟!哪个不长眼的,敢摔爷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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