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距离总镖头曹五爷那却是遥不可及的距离,那也是她最崇拜的人。
要是知道面前那面容死板的少年竟然和曹五爷交过手,打死她也不敢乱出手!就连她这一手弹弓绝学,也是因为小时候曹五爷见她气不过用小弹弓和石子教训那些镖师家的小子们,于是随口一句话,请了沧州某位早已经金盆洗手的镖师来教她的!
见阿六的那个小丫头对手在听完朱莹这番话后,刹那之间变得噤若寒蝉,仿佛是被阿六的名声给吓着了,被人完全抢去风头的张琛顿时有些哀怨地瞅了朱莹一眼,奈何他不敢更不可能强压朱莹纠正错误,只能很有些不是滋味地拱了拱手。
“在下张琛,见过叶小姐。”
虽然秦国公独子这种身份,面对一般的大家闺秀,那绝对是最能吸睛的身份,也正因为从小到大都常常会偶遇某些千金,什么掉东西之类老掉牙的戏码更是上演过不知道多少次,假摔、吟诗、伤怀……林林总总的桥段更是经历无数,所以在自我介绍之后,张琛看似轻松写意,其实却非常留意对方的反应。
可他却大失所望——因为人家确实是不像寻常姑娘那般,看似没有反应,实则机巧暗藏,这位叶小姐根本就只是打量了他两眼,还了个礼之后,目光就落在了朱莹身上。
没错,就连刚刚和某个小丫头打了一架的阿六,都没得到她的另眼看待!
“朱大小姐,你请我见的人已经见过了,我可以走了吗?”
朱莹微微一愣,继而就哑然失笑。虽说她之前牵线搭桥做了好几次大媒都取得了成功,但这种事本来就是讲究个你情我愿,看叶氏这样子明显对张琛不感兴趣,既如此,还有什么好强求的?她当下瞅了一眼张琛,见其硬绷着没有露出失落的表情,她就对人嫣然一笑。
“那好吧,叶小姐请便。顺带提一句,我之前邀了好几位姑娘去女学做女夫子,她们都答应了,你要是愿意,也不妨试一试。先别忙着拒绝,我琢磨着你教别的不合适,教人几手武艺,那肯定能胜任。这世上有些女孩子不是软弱可欺,而是打不过男人,学两手准没错。”
今天这一番见面竟然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张琛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但对方还远没有个性鲜明到如朱莹这般让他第一次见就难以忘怀的地步,因此真要说如何羞怒,那却也谈不上。
可自尊心极强的他却也不愿意多看对方,不想让人觉得他有什么势在必得的心思,一听朱莹这话,他虽不得不替那些女学生的未来夫君掬一把同情之泪,但更担心的还是另一件事。
“莹莹,你这不声不响把老师全都请好了,永平公主那边不会有怨气吗?毕竟真正主持女学的人是她吧?”
“她要是反对我的做法,可以提出来,如果她有更好的主意,我不是不可以听她的,但如果纯粹是为了反对而反对,那对不住,我朱莹有自己的坚持。”朱莹也不在乎叶氏主仆俩都是外人,从容不迫地说,“她从前可以主持月华楼文会,现在当然也可以亲自去请人。”
“我之前力主让她去坐镇,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对这一摊子不感兴趣,但我现在想通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又不用天天去,没事杀过去巡视巡视,然后解决掉一点力所能及的事,为天下女子改变境遇稍稍做点贡献,那我还是可以的。”
说到这里,朱莹就笑了。那笑容便仿佛是百花中那一丛最娇艳的牡丹瞬间绽放,恰是动人得勾魂夺魄,让人甚至不敢直视。
“再说了,阿寿也很赞成!”
“原来如此,你都想明白了那就好!”张琛微微舒了一口气,继而就满脸赞同地说,“我也觉得那什么《女诫》之类的女德书一个劲教导女子要逆来顺受,贤良淑德,就是因为这样,这世上的女孩子,要不就是心眼太多,要不就是木头人,一个模板里刻出来的那有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张琛就眉飞色舞地说:“我就希望日后的女学之中,能够百花齐放!若是能多出几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又或者多出几个不是写什么《女诫》之类的书才名动天下的才女……谢道韫那样敢和贼人拼刀子的就极赞。就算是寻常人家的女孩子……”
“坚韧不拔支撑门户独当一面的,自强不息在某一门学问技艺方面胜过男人的,勇于反抗某些蛮横不讲理长辈的……反正我是觉得,只有贤良淑德四个字的女子,就好似庙里连笑容都一个模样的笑面菩萨,实在是可怜。”
滔滔不绝说到这,张琛想起了自己一直觉得贤良淑德的母亲,随即又想起最近突然扭转性格想要当一个好父亲的老爹,突然觉得好像自己还少说了一句,当妻子的还应该时时刻刻勇于提醒丈夫的错处,却突然听到了一个幽幽的声音。
“就张公子你这要求,一辈子单过算了。”
看到吐槽自己的赫然是阿六,张琛登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只不过那恶气一生就在那冷飕飕的目光下浇灭了,出口的只是相当软弱的反击:“你这不解风情的小子懂什么!”
“所以我只要求她能胜过我。”阿六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只当没看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