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呢?”
此话一出,他就只见老刘头面色一僵,杨好则是一脸傻乎乎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前者知情,而后者不知情。他当下就让杨好再去叫郑当过来把宋举人架走,随即就盯着老刘头问道:“怎么,这点小事难不成还有什么纰漏?”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了阿六那熟悉的声音:“那个笨笨的家伙之前说话避重就轻了。”
老刘头看到阿六出现了,立时如释重负,赶紧搪塞道:“少爷您之前和大小姐在花园里赏风景,朱家那个护卫就过来报信了。这事儿挺复杂的,还是让阿六对你说……”
没等人开溜,张寿就直接将人一把按住,皮笑肉不笑地说:“谁不知道你嘴碎,阿六却是个闷嘴葫芦,谁更适合来解说事情原委还用问吗?别卖关子了,说!”
见实在是逃不过,老刘头这才无可奈何地说:“那位宋公子真是天底下第一奇人。他随身不止带了一个书童,还有两个随从护卫,一个马夫,然后他为了去兴隆茶社那边参加御厨选拔初赛,把人全都药倒了。书童被他绑在了床上,两个护卫被他绑在了床腿上。”
他顿了一顿,哭笑不得地说:“这还不算,他还给自己的坐骑下了巴豆,让马夫带着马去找兽医治。当大小姐的人赶到那客栈救人的时候,正值马夫匆匆赶回来,一见客房里的情形就嚷嚷着自家公子被人绑票了,那嗓门嚷嚷得三条街外都听到了,整个客栈都乱了套!”
看来我还低估了这家伙,这何止是奇葩,这简直是天下名列前茅的奇葩!
骗走马夫,药倒护卫和书童,就为了去御厨选拔上一试厨艺,宋公子,你成功地让自己名镇京城,但凡广东首富宋家在京城有什么辈分高的人物,都要快气急败坏找上门来了吧?
目瞪口呆的张寿揉着眉心,简直觉得自己今天这生日的精彩程度,绝对不比去年差。单单那位醉醺醺被架下去的奇葩一个,就顶得上去年那个死于话多的叛贼头目和一堆叛贼了!
“那后来呢?你不会告诉我说,那个马夫和宋家仆人跑到宛平县衙大兴县衙又或者干脆是顺天府衙去报官了吧?”真要是那样的话,他真是懒得救这奇葩了,把人丢出去,让宋家那些长辈来打死这个做事太出格的小子算了!
“没有没有。”老刘头赶紧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朱家那个护卫精明,赶紧亮明身份,说知道宋公子如今的下落,好说歹说把马夫和仆人们哄了出来。想着咱们家应付这些人没经验,就一股脑儿先把他们都接到赵国公府去了。消息传来时,朱宏还使劲安慰我。”
“他说……”老刘头稍微吞吞吐吐了一下,继而就干笑道,“既然有太夫人和夫人捎话,说些许小事,还请少爷不用挂心,她们会料理得妥妥帖帖,那就肯定没事了。”
居然送去了朱家!张寿顿时面色古怪,心想朱莹的护卫真不愧很有朱莹的风格,生怕给他惹麻烦,于是就把人送去了赵国公府!而太夫人和九娘婆媳就更加有揽事上身的担当,直接把那几个倒霉的家伙留住了,还轻描淡写地说这是些许小事。
嗯,也好,这下就算事情能够传开,估计宋家找人的话也会先去朱家……
想了一想,他就又问道:“那宋公子可知道了这件事?”
老刘头顿时呵呵一笑:“这是他家的事,哪能不告诉他?他呆了老半天,最后很光棍地迸出一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然后就该干什么干什么了。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真是头一回见这样的富家子弟,他也真够胆大妄为,真够下得去手!”
呵呵,这奇葩都能和永平公主争执起来,对自己人当然也下得去手!
张寿轻轻舒了一口气,随即无奈地说:“既然事情赵国公府接过去了,那我们就不管了。”
老刘头就担心张寿一时忍不住要管闲事,此刻立时连连点头:“对对,不管才好,不管才好!他惹的事,干嘛要我们帮忙收场?”
就连阿六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没错,一人做事一人当。”
张寿正想提醒阿六,这俗语貌似用错了地方,他突然就只听到一个响亮的嚷嚷声:“少爷,大家要给您送贺礼了!”
听到这声音,张寿立时把刚刚关于某奇葩的那些想法全都丢开到了一边,大步回席。还不等他入座,就只见刚刚敬酒的队伍瞬间重现,须臾就是长长一队。然而,和最初那仅仅是一群少年相比,此时队伍当中还多了几个小丫头。
至于起身晚了的十几个成年男女,见再次被一群小孩子抢先,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毕竟,张园的人员构成很复杂,融水村那些从前压根没有豪门大宅当差经验的半大孩子占据了绝对的主流,总共有十一个男孩,年龄从八岁到十六岁不等,四个女孩,年岁从十一岁到十三岁不等,两个在村中度日艰难的寡妇,两个在村中一把年纪却依旧亲自下田的孤老。
两个寡妇如今负责浆洗,两个孤老如今在东北角菜园种着几亩菜地,府中大半菜蔬都是出自他们之手,没有一个吃白食,全都可以称得上是自食其力。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