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选我。”
“那,鱼儿想去那个活动吗?”听到后面半句话,陈建民轻抚时鱼的动作一顿。
“那个活动是蛮好的,听说还能出国,但是要出去整整三个月呐,叔难道舍得和我分开那么久吗?”时鱼翻身滚到了陈建民的身上,夸张地用手指比划着三的数字。
时鱼赖在陈建民身上,磨蹭了许久,最后把自己折腾累了,索性就趴在陈建民身上睡了,即将成书的喜悦,和躺在心爱之人身上的满足让他睡得格外香甜。
然而在他身下的人却陷入了深深的挣扎,他真的要放手吗?
第二天,时鱼依依不舍地和陈建民分别,上学的路上,想起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陈建民还紧紧怀抱着自己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了微笑,连抱着翻译的手稿去找老师的时候心中都还带着轻松。
老师对他的成果表现出了极大的重视,答应他马上就会联系出版商,一切都很顺利。自从他不再报名任何活动之后,他的同学也渐渐不再对他表现出敌意,不过他也不想再维持这份塑料同学情就是了。
今天最后一节课被安排在四到六点,冬日天黑的快,再加上今天天气也不好,因此时鱼出教室的时候天已经快全黑了,但是他却惊喜地发现了来学校接他的陈建民。
“叔!你怎么来啦?”时鱼习惯性地就想飞扑过去,却被陈建民挡在了一步之外。
“好多人看着呢。”不过却抓过了时鱼的双手,稍微捂暖一点,就给他带上了手套,然后是帽子、围巾,“先回家去。”
“那回到家里是不是就我们两个人啦。”时鱼笑嘻嘻地凑上去,视线瞥到了陈建民身后那堵墙上贴着的通知,是关于那个活动的报名。时鱼突然想到昨天晚上陈建民看似不经意的提起,心里咯噔了一下,就听到陈建民开口说。
“鱼儿,我刚刚等你的时候听到挺多人在聊那个活动的,要是真的不错的话,你要不去试试?”也许是因为冻得,这句话被陈建民说得断断续续的,让人分辨不出其中的真意。
“只有一个名额,好多人抢着呢,今天已经十一号了,我再准备也来不及了啊。”时鱼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着,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鱼儿那么厉害,说不定就成功了——”
原本走在陈建民身边的时鱼突然停了下来,打断了陈建民的话,“叔想让我去报名这个活动是吗,还是,叔想赶我走了?”
“不是的,叔只是希望鱼儿能够多为自己考虑一下,叔可以等你。”时鱼的话深深地刺痛了陈建民,他曾经说过只要鱼儿不走,他就愿意一直陪着他,可他现在又在做些什么呢?
“好,如果这是叔希望的,那么我会去报名,也希望叔能记得自己说的。”
之后的一切顺利得就好像有人在推动一样,报名参加,成功被选中,在质疑的声音冒出来之前,翻译出书,将所有不和谐的因素都压了下去,一时间时鱼在学校里的风头无二,所有人似乎在一夜间都发现了时鱼身上的亮点。
但其实,这并不是时鱼所愿的,签证下来的速度比想象中的要快很多,家里的气氛也越来越沉重。
“叔,一定要记得想我。”时鱼按住了陈建民帮他整理行李的手。
从消息下来的那一刻,陈建民就开始替鱼儿整理行李了,整了十几天,行李好像整不完似的,可终究,这时间还是有个尽头。
时玉华之前又去找过陈建民一次,说是为了感谢他的选择。
“我知道你最近想开一家食品店,我会帮你办好食品安全证和营业证的。”
呵,她站在什么立场说出感谢的话?倘若鱼儿不在他身边了,他开那家店又有什么意义呢?
最后将所有的东西都理了一遍,盖上箱子,明天鱼儿就要离开了。
最后一夜,两人像是要弥补之后错过的所有日夜,亲吻的动作逐渐变得凶狠起来,时鱼像一个溺水的人,只有紧紧地攀着陈建民,才能避免沉沦,偶然抬头,看见同样情动不已的陈建民。
时鱼在亲吻的间隙艰难地腾出手来扯开自己的衣服,然后再去扯对方的衣服,他想要在今晚,完完全全地将自己交给他叔。
“不,鱼儿,”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的战栗让陈建民清醒了一瞬,也就是这一瞬,他推开了时鱼,“明早还要赶飞机,睡吧。”
突然的喊停,冷却下来的不只是两人的身体,还有那颗心。这生硬的理由,时鱼都不忍心去说破。叔到底在想些什么?以为不到最后一步,就还能随时放他走,就可以在将来把过错都扛在自己身上,而他时鱼还干干净净吗?不可能!他已经离不开叔了啊。
陈建民在推开时鱼后心里也不好受,可他怎么能在已经做出选择后再占有鱼儿呢?他的鱼儿应该干干净净地走向未来,而他只要默默地看着他就好。
窗外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陈建民睁着眼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注视着他的小冤家,他能拥有这段时光已经何其有幸,怎么能再肖想更多。
时针划到了五点,陈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