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这些日子，不管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会屠村的性子——’
‘当初是不是真的有隐情？’
……
陆诏律慌乱，迷离。
自从司降被封进墓中之后，陆诏律的脸上就再也没出现过这种表情了。
就在陆诏律陷入迷障，不可自拔时，这个时候，红衣女鬼出现了。
自然，她不是顶着原身去的，而是顶着司降的脸去的。
她顶着司降那张俊美又冷漠的脸，穿破迷障，来到了陆诏律的面前。
她垂眼，居高临下的看着神色痛苦的陆诏律，脸上写满了快意。
她轻轻的笑，阴着脸，在陆诏律的耳边问：“你可知，我为何要杀掉那些人？”
既然司降一直不肯说，她就来替他说好了。
为陆诏律解除疑惑。
然后顺带……击垮陆诏律心中的最后一丝防线。
她用着司降的声音，在陆诏律的耳边轻声低语：“因为他们作恶多端，他们对着一个女人，肆意妄为，奸/淫，动辄打骂，将她当个畜牲……原因，却仅止是因为，他们觉得，这个女人会怀上不详之种。村子里的男人不断的奸/淫她，让她怀孕，然后再将孩子不断的放血杀掉……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女人想过要求助，然而最后的结果，不是无视，就是加入村子那些畜牲的队伍之中，一块欺负奸/□□人……”
红衣女鬼慢慢的说着，说到后面，她的声音渐渐的变得癫狂了起来。
“后来，女人终于碰到了她的光，她的世界，那个将她救之于水火的大人……但结果呢，结果，大人才帮她报了仇，就被你们这些人，给捉走了！”
“什么天师，什么为民除害！什么匡扶正道！哈哈哈哈，说的真好听，我都快要信了——”
说完，红衣女鬼语调一转。
“还好，大人他还活着……至于你，就去死吧。什么捉鬼驱邪，为民除害，我看，最应该死的，是你们才对！”
话落，红衣女鬼的声音又倏的再次变回了司降的声音。
“这就是当年的真相……不知天师大人，心中可有一丝愧疚之意？”
“若是你的心中还有一丝愧疚之意，那么，现在是不是该同我道歉？”
陆诏律表情痛苦。
“……对不起。”
红衣女鬼冷笑，表情狰狞。
“光是一句对不起就够了？依照几百年前，天师大人带着诸位弟子捉拿我的情景，不管怎么说，天师大人也该一命抵一命才是。毕竟当年……您的那些弟子，可是一点也没手软。”
陆诏律沉默。
他缓缓地抬起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
……
司降处。
坑并不深，但却极冷，冷得刺骨。
好在司降现在用的是原身，所以即便是深坑内再冷，他也感觉不到丝毫。
深坑内，满是白骨和腐烂的尸肉。
而在这堆尸肉和白骨堆中，一个拇指大的小旗子，赫然的插在正中央。
司降冷着脸看了眼，然后想也不想的伸出了手。
旗子旁，阴气弥漫，压迫感十足。
玄阴聚兽幡不愧为凝聚了千万鬼物的至阴法宝，饶是司降这种活了千年的厉鬼，在伸手要准备去碰旗子的时候，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面色有点难看。
要是换作其他的鬼物，若是离的玄阴聚兽幡这么近，怕是早就被吸了进去。
司降沉着脸，按捺住心神，将自己周身的鬼气散发至最强。
若是有其他的鬼在这，就能看见，从司降周身发散的那些鬼气，正在与玄阴聚兽幡所散发的戾气正在相互对抗，互相压制的情景。
渐渐的，司降的气息渐弱。
司降不耐烦的啧了声。
……玄阴聚兽幡果然不是那么容易能拿到手的。
而这个时候，司降的头顶突然传来了一个诡异的男声。
“大人，已经快半个时辰了。若是不出意外的话……那位天师大人，应当已经死了罢。”
鬼声话落，司降瞬间冷下了脸。
森冷的鬼气在一瞬间将戾气盖过，下一秒，司降面无表情的将玄阴聚兽幡抓进了手中。
拿到玄阴聚兽幡，司降一手握着旗子，嘴上冷漠无情道：“……就算要杀，也该由我来才对，旁人不得插手。”
说罢，他招出了掌心内的玄阴聚兽幡。
他漫不经心的问：“是想死，还是给我让开？”
看着司降手中的玄阴聚兽幡，众鬼身子一颤，立刻乖乖的退下，将路让开。
若是司降一只鬼，它们还能勉力挡上一会。可要是再加上玄阴聚兽幡，它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对抗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