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什么,问:“师父,它……要拖到哪去啊?”
闻声,司降静静地环顾了四周一圈。
楼梯很高,而且在拖动的时候,会发出很大的动静,所以二楼直接略过。
一楼有一个厨房和仓库。厨房是没有门的,所以直接排除。那么,就只剩下了仓库。
司降走到仓库那,垂眸看了眼。
仓库有门。
看完,司降站在原地,回头朝廖鸣抬了抬下巴。
司降:“这里。”
廖鸣乖乖的哦了一声,咬着牙,吃力的将无头男身给拖走。
虽然现在没了脑袋,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成年男人的身体,体重不容小觑。
对于不过才十六的廖鸣而言,这个体重实在是让他有些吃力。
廖鸣费劲的向前拽了一小段路,实在忍不住,委屈巴巴的瞅了自家师父一眼,盼着自家师父善心大发,能帮他一把。
然而……他师父的词典里,就没有善心大发这个词。
就在廖鸣慢吞吞的抓着无头男身的手往前拽时,鬼脑袋约莫是感觉到了什么,蓦地扭头,朝一楼客厅的方向冲了过去。
鬼脑袋突然扭头离开,刚才还在跟鬼脑袋苦战的左茗卓一脸疑惑,感到十分的不解。
它怎么突然走了?
左茗卓疑惑了一阵,很快想起了什么来。
对了,还有他在!一定是他做了什么!
想到这,左茗卓精神一振。
小徒弟瞅着自家师父突然变化的神情,疑惑不解的问道:“……师父,怎么了?”
左茗卓微喘了口气,回:“没什么。”
小徒弟似懂非懂,他扭头看了眼房门的方向,小声说:“师父,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左茗卓沉思了片刻。
左茗卓说:“去找他。”
小徒弟眨了眨眼:“……他?”
还是它?
左茗卓没回,说:“把东西都带上,我们下楼。”
小徒弟想也不想:“可是师父,要是撞见了那个东西怎么办?”
左茗卓淡淡的回:“那就跑。”
说完,左茗卓转身离开了房间。
小徒弟没法,只得迈着自己的小短腿一块跟上。
此时,一楼。
仓库的方向已经近在咫尺了。
廖鸣望着仓库门,气喘吁吁的摸了把额头上的虚汗。他停下动作,对着自家师父虚弱的说道:“师父,我……我好累……能不能先歇一会?”
齐宅实在是太大了,这都好几分钟了,廖鸣都还没能将无头男身给拖到仓库里。
还没到仓库,廖鸣已经手脚发软,没了力气。
廖鸣话落,他看也没看廖鸣一眼。
他冷酷无情道:“继续。”
廖鸣眼泪汪汪,两眼含泪。
廖鸣委屈的应了声哦,摸了把额头上的汗,然后咬了咬牙,抓住无头男身的手,继续向前拖。
他则一直眼也不眨的盯着二楼的方向。
刚才客厅一直未有任何异样,这会,突然间,位于客厅正中央的水晶灯突然轻轻的摇晃了一下,发出了‘咯吱’的一声。
水晶灯的珠片在空中轻轻的摇晃,在一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客厅里,这个声音简直令人毛骨悚然极了。
客厅里没有风,但是水晶灯却动了。
廖鸣身形一顿,僵硬的回过了头。
廖鸣:“师父,它是不是……”
来了这两个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廖鸣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因为已经不用问了。
鬼脑袋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鬼脑袋直勾勾的盯着廖鸣,蓦地朝他的方向疾冲而去。
廖鸣腿下一软,瞬间瘫软在地。
妈妈,救命——
而就在鬼脑袋快要冲到廖鸣的眼前时,司降一把伸出手,拽住了连在鬼脑袋下的肠肉。
肠肉湿漉,血淋淋的,并且泛着恶臭。
抓上手的一瞬,他瞬间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虽然今天是它最虚弱的一天,但因为已经吸食过了四十八天的鲜血,所以实力仍是不能小觑。
它力气极大,司降紧紧的拽着它的肠肉,竟有些拽不住。
他拧着眉,对廖鸣说:“进去。”
廖鸣好似这才回神,跌跌撞撞的从原地爬了起来,然后立马继续拖着无头男身往仓库的方向拽。
鬼脑袋在发现被拽住之后,干脆直接调转方向,朝司降的方向冲了过来。
泛着恶臭的滑腻肠肉宛如蛇尾一般软绵绵的缠了上来,一圈又一圈的将他的胳膊缠缚。
同时间,它张大了嘴,朝他的脖子咬来。
司降伸手将缠在胳膊上的肠肉拽了拽,但这些肉块就像是铁一般的坚硬,他伸手拽了拽,没能拽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