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来。
廖鸣迟疑道:“可是……迟钝归迟钝,为什么刚才那只鬼谁都追,偏偏不追他啊?”
仔细回想一番,刚才恶鬼几乎是将客厅内的所有人都追了一遍,可是却唯独单单的将他给晾在了一旁。
按照道理来说,他分明才是所有人中最好追的那个人。因为他站在原地压根就不动。
廖鸣这么一说,孙榕也想起来了。
孙榕也觉得不太对:“对唉……好像的确是这样……”
刚才因为只顾着逃命了,所以压根就没注意到这点。现在一回想,便越想越不对劲。
廖鸣说着说着,又想起了一个问题。
廖鸣偷偷地指了指齐元庆的方向,说:“既然他那么宝贝他的儿子,干嘛还要把他儿子带到这里来?这明显有点说不通啊。”
如果真的宝贝他的儿子,按照常理,齐元庆理应会让他的儿子离这里越远越好才对。
因为可是有一只想要人命的恶鬼在啊!
孙榕仔细的回想了下,说:“之前叔父好像是说,小株担心程光,所以想过来看看……”
但是她听到这话时,还颇为的感动。把叔父一家当成了自家人。
但仔细的想想,不对劲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孙榕话落,廖鸣想也不想的回:“他一个私生子,担心你的老公做什么?难道他是你老公——”
说到一半,廖鸣的声音蓦地戛然而止。
廖鸣默默地抬头望天。
好在孙榕满心沉浸在青年齐株的身上,所以并没有听清廖鸣刚才的话。
这个时候,司降回到了沙发上。
他面无表情的在沙发上落座,静默。
司降眼帘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廖鸣见自家师父回来,赶忙凑上前小声问:“师父师父,那个人是有问题吗?”
……
没理。
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回应,廖鸣委屈幽怨的瘪了瘪嘴。
师父又不理他了。
这个时候,几人的身后,突然冒出了保安的声音。
只见保安站在门口,指着大门的方向,然后冲沙发方向颤颤巍巍的问道:“那个……为什么出不去了啊?”
刚才见恶鬼终于被制服,保安于是便趁着这个时候,赶忙的想要离开这里。结果谁知,门口就好像是被什么给挡住了一样,无论他怎么使力,他也出不去。
但问题是……
大门那,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保安心下惊恐,越想越慌,分明艳阳高照,他却冷的浑身发抖。
保安眼也不眨的看着冷着脸坐在沙发上的司降,好似他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一般。
然而……
这个‘救命稻草’,十分无情的将他给无视了。
保安心下后悔不迭。
如果他之前没有说他是江湖骗子,那是不是态度就会不一样了?
保安的模样看着实在是太可怜,于是廖鸣小声说:“出不去的,我师父说门口被封住了。”
廖鸣话落,在场的所有人登时一惊。
包括齐元庆。
几人瞠目结舌道:“什么,门口被封住了?!”
一旁的小徒弟也是一惊。
小徒弟正要扭头,但被自家师父给叫住了。
左茗卓:“小图,专心。”
小徒弟乖乖的收回注意力。
小徒弟:“是,师父。”
此时,左茗卓一只手拿着那个装鸡血的瓷碗,另一只手则沾了些许的鸡血,在恶鬼赤/裸的腹部和胸口上‘作画’。
短短几笔,他便已满头大汗。
他低估了这只恶鬼的实力。
虽然以他的实力,的确是能够将其驱散,只是这个过程,会比较艰难。
额头上的冷汗垂落至地,左茗卓闭了闭眼。
……是他太骄傲自大了。
……
另一边。
几人在听到保安的话以后,立刻想也不想的朝大门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大门那,空荡荡的,除了空气之外,什么也没有。
孙榕忍不住说:“这……我怎么什么也没看见?”
廖鸣神色从容道:“我师父刚才还说了,你们是看不见的。”
孙榕怔了怔,下意识问:“什么时候说的?”
他不是刚才一直都没说话吗?
廖鸣哦了声,轻描淡写的回:“进屋前。”
所有人瞬间呆住。
保安呆滞半响,少顷,回神。
回神之后,保安跌跌撞撞的来到司降的面前,跪在他的脚边,伸手便就想要去抱他的腿。
保安痛哭流涕:“大师,救命啊!”
司降沉着脸,将腿挪开。
司降:“滚。”
保安抽抽噎噎,哭的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