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微眯着眼紧紧的盯看着邢八,冷峻的面容上染着一丝的诡诈之意。
邢八想了想之后才回答:“我觉得应该是!”
随即他又补充说道,“我总觉得这个巴颂的身份不简单!八成跟丛刚那家伙脱不了干系!如果他真是丛刚的人,那他的动机就不言而喻了!”
果不其然,也正如封行朗所预料的那样:河屯和丛刚陷入了相互怒怼的境地!
“拿一个才4岁的小女娃做文章,你们也太卑劣了吧?!”
封行朗低嘶着,眸中满带着愠怒。
“邢太子,你这回真的是冤枉你亲爹了……”
“我亲爹封一山已经死了!”
还没等邢八说完,封行朗就低厉一声叫停了他的话。
“好好好,我义父……是我义父!”
为了不惹恼封行朗,邢八立刻纠正自己对河屯的称呼。
“太子爷,这回你真冤枉我义父了!为你们家的和睦,我义父都饶过老七蓝悠悠一命了!就是怕你大哥伤心,也算是还了你大哥当初救你一命的恩情;还有,就是舍不得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所以你亲爹……不,是我义父又怎么可能派人掳走你大哥的女儿封团团呢?想想都不可能的!”
河屯的义子之中,也就数邢八的嘴皮子最好,也最为圆滑处事;或许是看开了一些事,邢八滋生了一些一个傀儡工具不应该有的仁念。
“听你这么说……我侄女真不在河屯手里?”封行朗冷声问。
“真不在!”
邢八摊了摊手,“一定是有恶人想嫁祸我义父!”
封行朗静静的盯看着邢八那双不大的丹凤眼:睑裂细长,内窄外宽,眼睑皮肤较薄。
虽说这长相不太像个好人,更不太像个老实人,可这一刻邢八的眼睛里却是凛冽坦诚的,不像是在故意隐藏什么,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
“这样吧,你这几天就为我所用!在没找到我侄女之前,你哪里也不许去,就跟着我,帮我做事!也好还你义父一个清白!”
真是父子同心呢!封行朗竟然提出了跟他亲爹一样的要求。
邢八的眉宇揪得有些纠结,弱弱的问上一声,“不然呢?”
“不然,我就去浅水湾逼河屯那老家伙交出我侄女来!”
“……”
这邢太子的意思很明确也很无赖啊:你邢八要是敢不跟我混、不听我的话,我就去跟河屯闹!
“好……我跟你混!我就一工具,一傀儡,也没什么发言权的。”
邢八顺水推舟的接下了封行朗提出的要求。反正义父河屯也是这个意思,至少自己接得这么勉为其难,也好让封行朗知道他欠上了自己一个人情。
“那邢太子现在有什么吩咐?”
邢八一副委曲求全的低姿态声调。
“你先去莫冉冉的房间看一下,还有封家主别墅三房儿童房外墙壁上的机械爪痕迹……如果真是河屯的人,你应该比我更熟悉他的作案手法!”
“……”
邢八眉头更蹙:这儿子比他老子还诡诈啊!
……
巴颂将封行朗收留下邢八在封家‘办案’的事件告诉了丛刚。
而封行朗这样的行为似乎在说明:他更信任河屯的人!
也不奇怪的。他们毕竟是亲父子关系。怎么说也要好过他这个外人!
“那你就别插手了!该吃饭时吃饭,该睡觉时去睡觉!”
丛刚的话似乎听起来带上了那么点儿赌气的意思。
不被在乎的人所信任,的确是一件让人心寒的事。
关键封行朗跟河屯之间刚因为严邦的死而闹得很不愉快,现在却又亲如一家人了?
换句话说,他丛刚现在俨然成了被封行朗所怀疑的嫌疑对象了!
真够冷幽默的!
冷不丁的被主子挂了电话,巴颂惆怅的抿紧着嘴唇:这两头受气的日子,何时才是头啊!
不过这封行朗也真是的:严邦尸骨未寒,他怎么就能跟他亲爹好上了呢?
至少也得为严邦冷落上他亲爹三年,才够兄弟义气的不是吗?!
看来无论好到什么程度的手足兄弟,也敌不过那一脉相承的亲血缘关系的!
严邦啊严邦,你死得可真够白搭的!
邢八用了一个多小时,将封家两幢别墅里里外外查看并检测模拟之后,神情却越来越沉重。
他似乎嗅到了什么不应该出现的味道和痕迹!
封行朗并没有作陪着邢八,而是任由邢八自行排查。他要的只是结果,也就是侄女团团的下落。
“行朗,你不是说有团团的下落了吗?快带我去吧。我不会给你再添乱了。”
封立昕坐在轮椅上被司机小胡从书房里推了出来。这样行动也能更快捷一些。
封行朗站在落地窗前,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邢八在两幢别墅之间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