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的坦荡让雪落疑惑:难道钥匙真的被他给丢出去了?
可一想封行朗这个满嘴跑火车的男人的恶劣行径,雪落更相信这个大贱男是在跟她耍阴的!
不是让她搜查吗?搜就搜!
即便搜不出来,也只不过是耽搁一点儿功夫而已,又不会损失什么。
再说了,都被这个贱男给那个过了,还能往哪里损失呢!
反正已经了宝妈了,雪落也不管有没有看客,有没有摄像头,便开始在封行朗的身上摸索起来。
封行朗向来穿得不多,就像那冻不死的北极熊一样。一件保暖衬衣,然后就是羊绒风衣。所以搜起来还是很好搜的。
雪落先搜了封行朗身上的几个口袋,除了一把车钥匙,其它什么都没有。
雪落又开始搜他的身。从他精健的匈膛开始,一直摸索到他的腰际。也没摸到任何类似于钥匙的物件。
难道真被这个贱男丢下楼去了?
“别停!继续摸下去啊!说不定下面会有呢!”
封行朗的声音,浮魅得能刮得出一层荤色来。
他就这么低低着眼眸凝视着在他身上胡乱摸索的雪落,不知道是雪落足够的耐看,还是他想定格眼前惦记了五年之久的女人。
雪落抬起头,迎上了男人眸底的那抹复杂的绯意。带着轻薄,又带着莫名的淡殇。
又在她面前装忧郁么?
雪落受不了男人这样的目光,好像只是这样简单的盯视,就能让她的心底滋生起细细密密的疼。
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自作多情的恶习啊!
不是让她搜下面吗?OK,她搜!
于是,沿着男人遒劲的腰际一圈儿,雪落并没有摸到钥匙之类的东西。再往下时,雪落感觉到自己头顶上男人的呼吸声便得深沉了起来……
真是贱到不要不要的!
带着某种报复的心理,雪落在男人故意挺过来的某处带劲儿的捏了一把。
封行朗发出一声吃疼的闷哼,整个人像是要瘫软在了雪落的身上一样。雪落本能的想退让,可男人径直将她抵在了身后的沙发上,退无可退。
“完了,这回真受伤了……估计真要废了。”
封行朗故意将自身的重量加载到雪落的身上,让她托着他不是,抱着他也不是。
“废就废了呗!反正也没什么用了!”
其实雪落想说:你封行朗这儿子和女儿都有了,还留着它做什么用?就只剩下耍流芒了。
“林雪落,抱着我!”
突兀的,封行朗命令道。带上生冷的凌厉。
跟这个男人耍横,是骗不出钥匙的。所以雪落选择了识时务。
“你这么锁着我,我也不太好抱你啊……要不你先把这铐子解开吧!”
可没等雪落说完,封行朗便紧紧的将她拥在了怀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拥抱着她。
刚开始,雪落是想反抗的。可男人这样类似于柔情的温香,一下子又让缺爱的雪落找不着北了。
好吧,从小到大,雪落一直觉得自己很缺爱。缺母爱,缺母爱;缺爱人的爱……
唯一让她欣慰的,就是生下了儿子林诺。她这个无比缺爱的人,竟然也可以将自己满满的母爱如数的去给自己的孩子!
所以,这也是雪落为什么历尽千辛万苦,也会咬紧牙关把肚子里的小乖生下来的原因。
“这五年,你去哪里了?”封行朗又问。
雪落怔了一下,缓缓的吁了一口气,“这重要吗?”
反正你封行朗也没想过去找我们母子。问又不问,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去了石郫县,去了你在网上交付了定金的江南小院儿,都没找到你。”
男人的这番话,让雪落心头猛然的一揪:原来男人找过她们母子。
“后来,我意识到:只要你还活着,就一定会回申城。于是,我决定在申城守株待兔!”
封行朗凝视着雪落的眼底。似乎在她的眼眸里,他只看到了焦急和愤怒,稍稍的感伤,并没有他想要看到的忏悔之意。
“五年了,你并没有因为亲手扼杀了我们的孩子而有丁一点儿的悔过之意!林雪落,真没想到你能这般的铁石心肠!”
封行朗的声音又开始泛冷起来。好像他的情绪会随着那个‘夭折’的孩子周而复始的陷入一种近乎病态的魔咒里!
“我没有什么要悔过的!”
雪落有些不耐烦的冷嗤,“该悔过的是你封行朗!快把钥匙拿出来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雪落惦记着浅水湾里的儿子林诺。自己早晨起庥时,邢十二房间的门还是关着的。想来小家伙还没醒,又或者是昨晚跟邢十二练得太久太乏了。
外面应该快正午了,也不知道小东西会不会找她。找不到她,又要跟河屯闹腾了。
“那你说说,你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