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象牙塔罗牌在艾布纳满是褶皱又如同老木树皮的掌间上下翻飞,艾布纳展现出了根本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灵活性。 “江同学,你在学校的这段时间还适应吗?”艾布纳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江柳。 “还可以,在学院的这段时间其实很不错”江柳低着头,那双清澈如水的双眸看着桌面上的塔罗牌。 “恩,这样啊”艾布纳依旧是笑眯眯的,让人根本看不出这位年过几百的老人,倒地在想些什么。 “行了,江同学先回去吧,明天就不用来了,让你陪我这个老头子这么久,估计你也很烦”艾布纳花白的胡子随着说话一颤一颤。 江柳连忙摆手,他在艾布纳这里,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这位院长学问渊博不说还很风趣,和他聊天江柳并没有丝毫的厌烦。 “没有,没有,这段时间和院长相处很有趣的” 艾布纳褶皱的老脸笑容更盛,这老人啊,老了之后就很希望能够有一个陪着自己的人,艾布纳也是如此。 “就你会说话,赶紧走,赶紧走”艾布纳瞟了一眼石英钟随后又调笑着说道“你小子要是再不回去,林念可就要杀过来了,老头子我这把骨头,可遭不住那小丫头的发疯” 江柳闻言面色通红,但却老老实实的站起身向外走去。 冬季的到来让艾布纳的院长室点起了壁炉的篝火,燃烧着的松木散发着淡淡的松木烧焦味道和噼里啪啦的爆木声。 原本笑眯眯的艾布纳双手轻轻抹过桌面上的塔罗牌,皇帝、祭司、月亮、恶魔四章塔罗牌一字排开。 艾布纳花白眉头紧锁,这位拥有着预言能力的老头内心复杂,塔罗牌在他的手中可不仅仅只是娱乐工具,从某种角度而言,这种起源于15世纪意大利的玩具在他的手中,的确拥有着预言的能力。 按照塔罗牌的规则,这四种大阿尔卡和小阿尔卡塔罗牌,无论测试多少次都不可能会被组合到一起,可一旦组合到一起,便意味着最坏的情况。 艾布纳双目无神的望着面前的篝火,轻叹一口气,江柳注定会是被选中的那个人,无论他自己愿不愿意,都会如此,而这个时代最后的结局到底是如何,原本他还很确定,可在知道这次塔罗牌的测试后,艾布纳心中多了些许的犹豫。 自己的选择倒地是对还是错,恐怕也只有时间才能告诉自己,这何尝不是一种最大的悲哀。 …… “江柳,我要吃木须柿子”林念一本正经的坐在客厅,手中还拿着一本江柳看不懂名字的书。 “知道了,我这就去做” 自从从昆仑回来后,江柳和林念之间的生活在此回到了之前,只不过和之前相比多了几分变化,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他们之间的交流也越发的多了。 刚刚出锅的木须柿子被放在桌子中央,金黄的炒蛋和吗淡红的西红柿组合在一起所产生的化学反应相当奇妙。 “江柳,外面下雪了”林念突兀的望着客厅外,大片的雪花缓缓飘落,标志着冬天的到来。 江柳低着头专注于面前的米饭,连带着说话都变的含糊不清“哦,知道了,赶紧吃饭吧,要不然一会该凉了” 林念的双眼亮晶晶,带着些许小星星,下雪这种在男孩子眼中看似平淡无奇的事情,对于女孩子而言却有截然不同的意义。 林念也是个女孩子,只不过一直以来,她会把自己藏起来不让人发现,所以在很多人的眼中,林念性格孤僻而又冰冷不容易接触。 但与江柳之间,两个人却根本没有这种隔阂。 “陪我去堆雪人!”林念放下手中筷子,不由分说的拉起江柳向外走去。 “唔!泥扥我吃完!”江柳含糊不清,嘴里面的饭还没彻底被咽下。 卢森堡的雪势属于那种连绵不断的那种,缓缓飘落的雪花如柳絮,宿舍的庭外很快便出现了一个小巧的雪人。 江柳生无可恋的将自己原本打算明天用来炒饭的胡萝卜插在雪人的小脑袋上。 或许是因为兴奋,林念的俏脸微红但却洋溢着淡淡笑容,双手轻轻拍了拍雪人,林念成就感爆棚。 “以后,每年你都得陪我堆雪人!”林念一语双关,微红的脸颊带着某种特殊的期翼看向江柳。 “好,不过现在我们先回去吃饭行么?一会饭菜都凉了”江柳并没有察觉出林念语气当中的特殊。 相比于昆仑所经历的一切,学院的生活对于江柳而言是平淡的,虽然时不时会被安德烈加训,有时候还要去感受伊万的疯狂驾驶,凌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有相当大的可能被后勤部剧烈的爆炸而吵醒。 但对江柳而言,这样的生活还是不错的,最起码不用去眼睁睁的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消逝。 他没有忘记昆仑的一切,每当夜晚降临后,那一幕幕便会在脑海当中放映,学习、增强自己的实力,这是自从回来后江柳一直在做的事情。 高强度的训练和疯狂的吸收理论知识,江柳就如同被放在水中的海面,疯狂汲取着水分,直到自己再也无法吸收一丁点的时候。 期末的到来让江柳的课程变的更加紧张,昆仑所经历的一切虽说让江柳原本的各科成绩都达到了优秀。 但奈何江柳自己作死,自从回来后将每天的课程都排的满满,几乎不给自己任何喘息的时间。 “今天你考完最后一科打算去干什么?假期还要待在学院吗?”林念欲言又止。 江柳低着头放下了手中的书,《论血脉能力在不同场景下的实战作用》,晦涩而又冗长的书名根本提不起林念半点兴趣。 话说这种书也就江柳这种人才会看吧,在整个一年级,江柳这种填鸭式的学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