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寂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尖讪讪的退下了。
陌湮华揉着眉心踱着步子到容渊面前,“那凌霄花的事,找到解法没有?”
容渊转身往殿内看去,“没有。”
“可是我觉得问题是我们不知道,她立的什么誓。”
“你在这儿守着,我去一趟青丘。”容渊直接绕过他走。
“你去找狐君?”陌湮华问道,想了想又接了下去,“好像你是应该去找他。”
…………
容渊直接闯进了青丘的大殿,那些结界对他来说起不到丝毫作用。
君卿久对他的到来也不惊讶,只是在他身上扫了一眼,“坐。”
“她后颈上的凌霄花是如何来的?”
君卿久抬头,眼里盛着丝丝笑意,“帝君想知道?”
“罢了,瞒着你也没什么意思,我手下的人逼着她在天神石发了誓。”他低头,眸里满是苍凉,“她与你生生世世不得在一起,如若有违,处以天雷极刑。就这么简单,一句话的事。”
容渊的脸瞬间白了下去,难怪司命说她命中还有一劫,且与他有关,居然是这样……
“容渊,你是想看着她魂飞魄散,还是自己主动放手,你只有这两个选择。”他弯着嘴角,眼底却泛着冷意,像是自嘲般。
“恐怕不能如狐君所愿了,就算是死,我容渊都要跟她死在一起,任何人都别想有机会。哪怕我放手以后她活得再开心,可是我看不到。”
君卿久手里的一支笔啪的一声断了。
“容渊!”
……
桑灵醒来后,正见一双眼睛灼灼的盯着自己,可能是视线太过灼热,看得她心底一阵发毛。
“睡醒了?”
“……嗯。”
容渊揉着她一头凌乱的头发,“想不想学法术?”
桑灵一愣,“法术?”
“嗯。”
她点头,“想。”
自她迷迷糊糊答应了他这个要求后,每天就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有次还不小心听见容渊跟陌湮华的对话。
“你为何要在她刚睡醒的时候问?”
“那个时候,她脑子最不清醒。”
桑灵简直欲哭无泪。
容渊教她剑法时,有好几次她都从半空掉下来,摔在地上疼得要死,可他连个眼神都没有,只在一旁坐着喝茶,时不时的手抖一下。
“剑锋要稳,脚锋不能偏。”容渊起身走到她面前,也没有拉她起来的意思,“更不能分心。”
桑灵坐在地上不动,垂眸看着他素白的衣衫,然后抬手扯了扯,“我饿了。”
容渊眉梢微挑,弯下腰身,“练到我满意为止,不然不能吃饭。”
她一张脸瞬间垮了下去,可又想着那日是她自己要答应的,头埋得更低了。
容渊岂会看不出她这点小心思,却也没说话。凡事都能惯着你,唯独你离开我这事,不能。
桑灵觉着无趣,硬是拿着剑从朝霞初出时分练到黄昏落幕,容渊的视线也就一直定在她身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粘着移不开。
“我学这个可以干嘛?”她问得含糊不清。
容渊舀了一勺子汤喂到她嘴里,“可以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