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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只见屋内的身影后退了几步,再没了声响。桑灵叹了口气,正想设个屏障遮雨时,却发现法术怎么都使不出来。
她愣了愣,她这下趟凡怎的法术还被封了,正想着,那雨似乎下得更大,雨水不停的打在身上,竟有些疼,甚至让她睁不开眼。
冷风吹得她直打颤,可如今偏偏使不出法术,那女子又不给她开门让她进去。桑灵蜷着身子叹了叹气,她怎的落在这个地步了?
她想着想着竟低声的哭了起来,可是半天觉得没意思又收住了。冰冷的雨水顺着额前滑下,从脸庞一路滑倒了锁骨处,冷得刺骨。
恍惚中她感觉有人抱住了她,那种温暖让她贪念得不愿松手,清清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息间。那双手抱着她似乎带了点怒气,用力得很。她几乎睁不开眼睛,只是下意识的便唤了句,“容渊。”
那人的身子一僵,手覆上了她的眼睛,接着便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碰在她唇角,轻轻辗转。而后变没了意识。
次日再醒来时,她正躺在一床榻上,眼皮重得几乎难以睁眼,头晕晕沉沉的嗓子也发疼,浑身无力。
桑灵正要撑着手起身,只见昨日那女子此时正端着一个碗,踱着步子走了过来。面色微红的递给她,“你把这个喝了。”
桑灵愣愣的接了过去,只见里面是一晚黑乎乎的东西,一股草药味儿直充鼻腔。
“喝它作甚?”
“昨晚下那么大的雨,后来我实在忘了让你进屋来,所以你应该在外面淋了一夜的雨。”她垂下头,神色颇有些愧疚,“今早我见你躺在外面,衣裳都还是湿的,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便想着是昨晚受了风寒了。”
桑灵只抓住一个重点,“我可是在说容渊?”
她点了点头,“好像是。”
桑灵沉着气,仰头把那晚药汁全喝了下去,昨天晚上她不会是脑子烧糊涂了,所以梦着容渊了?
女子垂着眸子,似是不敢抬头看她,“我一向没有与生人打过交道,昨日见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时没回过神。倒是失礼了,我在这儿给你赔个不是。”
她说着俯了俯身,桑灵愣愣的,“无碍。”昨日那样子,估计是个女人都会被吓到。
她起身看着桑灵,微红的面颊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你,真的是从天上来的?”
桑灵点头,扯着嘴角笑了笑,“嗯。”
“我听别人说,住在天上的都是神仙。”她看着她,“你是吗?”
桑灵抿了抿干涩的唇角,眨巴着眼睛,“算是吧。只是下来时出了点意外,所以现在跟凡人没什么区别。”
后面的一句她声音压得极低,那女子似乎并没有听见,而是道:“原来神仙长这个样。”
“……”
桑灵撇了撇嘴,“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她怔了怔,“我,我叫阿杳。”
“阿杳。”她记得月老好像跟她说过来着,许是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