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灵愣着,睁着眼睛跟他四目相对,手撑在他胸膛上,想要推开。然他的力道有些大,比起来她简直手无缚鸡之力。
…………
后来的几日桑灵一直瘫着,走哪儿趴哪儿。连她自己也发觉不知从何时开始,好像越来越懒了。特别是容渊在时,她总喜欢靠在他身上,无所顾忌的那种。
容渊好似也有所察觉。在一个天气晴朗的午后,暖阳穿过海棠树繁茂的枝叶,化作细碎的光点散落在地面。
温暖又寂寥。
他坐在软垫上,抬手给她擦了擦嘴角因为吃东西时留下的油渍,问道:“怎的见你这几日貌似特别喜欢睡觉?”
桑灵躺在他怀里,闻声清醒了少许,却还是往他白袍里面蹭了蹭,慵懒的开口,“不知道。”
容渊的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着,“约莫是懒惰成性了。”
桑灵抬眸,眼中满是困意,手在他肩上乱挠着,呼了一口气,“可能是了。”
“那你得改改。”容渊把矮桌上的茶杯拿在手里转了转,似在掂量着什么。
“不改。”她小声嘟囔着,一副又快要睡着的样子,“反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这么嗜睡。”
“何时开始的?”
“大概是……”她想了想,蹙着眉,“在自天劫醒来之后吧,不过那几日只是偶尔感觉。”
容渊突然愣了愣,手中转着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桑灵只感觉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破碎,发出清脆的声响,那细碎的瓷渣似乎在她耳边猛的划过,却唯有空气的撕裂声。
她颤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没事,一时没拿住。”他捧着她的脸,“有没有伤着?”
她轻轻的嘤咛了一声,摇头,“没有。”
“嗯。”容渊轻笑,手中突然变出一道银色的光晕,随后竟化成了一杯酒。通体透玉的酒杯上刻着花纹,精致至极。
桑灵感觉有一个冰凉的东西在唇间,接着有股醉人的幽香飘荡。她下意识的伸舌去舔了舔,却觉得辣得很。便下意识的抬手想要推开。
“这什么?”她蹙着眉,微微睁开了眸子,表情万分嫌弃。
“酒。”容渊俯下身,与她贴得极尽,几乎都能听清彼此的呼吸声。
“这么烈?”她摇着头,“上次就喝醉过,这次不能再喝了。”
万一又酒后发疯,失去了理智什么的,那脸就丢大了。
容渊偏生没理会她的动作,酒倒在她嘴里时,桑灵简直被呛了个半死。
而他又封住了她的嘴,只得喝下去。
“容渊,你干嘛?”她抬手,在他身上使劲挣扎着。
“让你清醒些。”他偏了下头躲开她的手,轻笑出声。
桑灵咬牙切齿,使劲打了他一下,“我很清醒。”
他握住她的手,点头,“嗯,是很清醒,差点就睡着了。”
“……”她撇嘴,接着手缠在他腰间,,“你说我是不是太辛苦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想睡觉?”
“辛苦?”容渊垂眸看着满脸疑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