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久却一把扯过她抱着往回走,“别说了,我知道。”
桑灵愣了愣,想从他身上下去时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你又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
桑灵冷哼了一声,抿了下嘴角,胎膜却看见上空新生的异象,便扯了扯他的袖子,轻声问道:“那是什么?”
他闻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眉尖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良久道:“没什么。”
桑灵横了他一眼,“不说算了,我又没求着你说。”
“……”他着实有些无奈,低眸看了她一眼,“那应该是哪位仙友的劫数将至。”
“劫数?”桑灵茫然,“什么劫数?”
“你猜。”
“我猜你个大头鬼。”她现在正在气头上,能逮着他骂就逮着骂。
“……”君卿久垂眸瞟她一眼,“天劫。”
桑灵心底恍惚了一下,“若是这天劫度不过怎么办?”
“轻则丧命,重则魂飞魄散。”他抱着桑灵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桑灵摩挲着食指划了下嘴唇,“……有区别吗?”
他轻轻一笑,一双如桃花般的眼眸美得窒息,“那你换个角度想想,容渊死了好些还是魂飞魄散好些。”
“那当然是死了……”死了?她愣了愣,话突然顿住。
“呸!怎样都不好!”她愤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君卿久没再说话,只是快要到宫殿时才开口,“你嫁给我好不好?”
桑灵一个翻身从他怀里下去,脸上并没有表情,“这是不是太荒唐了些?”
他走近,辉煌的金色光辉印在他身上,如同落日的余晖在长河中消失殆尽,“你就借我一生,荒唐一次。”
“狐君,自重。”
“就一生,就一次。”
“我只有这一生。”她退后,没入漆黑的阴影里,“我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我以前肯定还有记忆没找回来,也许我认识你,也许认识容渊,因为我总觉得你们都有事情瞒着我,而且是同一件事情。”
她竟有些低落,“可我还是很喜欢他。尽管我消失了这么多天,他没来找过我。我却还是喜欢他。”
…………
“帝君还有心思下棋?”
连商坐在他对面,眉眼带笑,“这一盘棋,见你布了几日,怎的还是这么散?”
修长瓷白又骨节分明的手指翻转着棋子,眉宇间皆是平静无波。一身月华白袍一尘不染,却极尽清冷。
“你体内的毒还每解罢,那药你扔了?”
他嗤了一声,“索性那丫头不在,你连话都不想说了。”
容渊还是默着,突然一颗白棋在他手上轻轻一放,整个棋盘刹那间漫过层层灵力,黑白两旗竟开始变换位置,只争在瞬息之间。
“死局。”连商起身,往棋盘上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容渊周身突然灵力聚集,白袍随风翩然。
“你用黑白旗摆出一个占卜阵,却还是死局。”他轻笑两声,“那占卜的结果呢?”
整个临华宫的上方瞬间现出一道七芒星阵,亮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