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帝后,是我的妻。然而你总说我绝情,可是你看看,这就是他们的样子,这就是你让我救的人。
虚伪又无知。
他道:“这般挺好的。”
“可是你确定……”秋亦玺摸了下鼻尖,“这样不会给她带来一些麻烦?”
他低声说着,那边的太子道:“一些小细节,何必太过在意,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宝座上的天君始终没说话,看着御桐的眼神只越发复杂。
桑灵在桌上轻敲了一下,“我说的是事实,太子殿下不必找借口,您这般做把正妃置于何地?”
她明显的看到那侧妃原本规规矩矩的手,不由的紧了紧,长长的涂着丹蔻的指甲几乎要嵌入肌肤里。此时竟有种自豪感漫过心头,她现在真是有气死人的本事了。
司杳站在她身后静静看着,明显的担忧,生怕她惹什么麻烦,正要去拉她的手时,却被人抢先了一步。
那人没什么表情,只是道了句:“她不懂事,有什么想法冲我来。”
冲他去?一众人默契的往后退了一步。
“岂敢。”御桐太子愣了一下,压下心中的不满,“是我大意了,还劳得她提醒,在此多谢。”
容渊没开口,桑灵却小声嘀咕了一句,“你是要感谢我没太过分拆你的台吧。”
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听到,御桐只是微俯了下身,婚宴继续。
容渊在她头上轻轻的敲了一下,凑在她耳畔低声笑道:“小东西,你会不会太狠了些。”
桑灵抬眸,“有吗?”
她继续道:“要是你也这样的话,我应该就直接杀人了。”
“嗯。”容渊在她头发上轻柔着,趁着小东西现在没赶他走,顺势坐在她身旁把她放在嘴边的手指拿下。
司杳极其气愤,她这是做了什么孽!为什么总是要受到伤害!
她转头时,却见连商也在,便眼睛一亮凑了过去,什么生不生气的,那都是浮云。
然,此时的桑灵扶额,看着眼前的人心里闷得慌,为何这女人总是阴魂不散?
“殿下勇气可嘉,不如云韶敬你一杯?”她笑着,自然得很。
好了,这次竟然直接越过容渊,冲着她来了。
桑灵看她一眼,“不喝酒。”
“一杯而已。”她说着,亲自把瓷白的酒杯递给了她。只是手指似故意在边缘上划了一下。
桑灵没注意到,只是很平常的接过重新放了回去,“我又没死,有什么好敬的。”
“你!”云韶实在不明白,一个人说话怎么会这么不留余地?
然而坐她身旁的容渊偏生还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目若无人般的丝毫不顾忌。
桑灵下意识的又把手指放在嘴边划着,可少许过后,突然觉得脸上开始发热,然后这种燥热漫遍全身。
云韶微微弯了下嘴角,“不是还没喝吗,怎么看你脸色有些不对?”
她缓缓抬眸,突然明白了什么,可她是怎么做到的?
容渊似乎也注意到了身边人的不对劲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