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个人是你,倒是可以有。”容渊在她头上胡乱的揉了几下,本就微乱的发丝更加乱了。
桑灵撇了撇嘴,“起来。”
“这小气模样跟谁学的?”容渊捧着她的脸,幽幽问道。
桑灵使劲推开他,起身大喊,“就是跟你学的!学到精髓了吧!”
“还差点,继续保持。”容渊也起身,把她带到了梳妆镜前,取掉她头上的发饰,拿过一把木梳竟给她梳起了发。
桑灵愣了愣,“你会?”
容渊从镜中看她,“不会。”
桑灵迅速的把头发从他手里扯了过来,如同面临大敌,“你别给我弄得歪瓜裂枣的……”
“歪瓜裂枣……”容渊默了默,又把她头发拿了过来,“我试一下,应该还不至于。”
桑灵心惊胆战的坐好,忐忑不安的从镜中看着他的手。
“到底做的什么梦,哭成那样?”容渊突然开口问道。
桑灵愣了愣,垂下眼睑,“梦到了两个男人。”
“嗯?”
“我看到他们穿着婚服,死在了一个特别冷的雪天,刺目的殷红色蜿蜒了一路。”桑灵说着,蹙了蹙眉。
容渊从镜中看了眼她的样子,问道:“知不知道他们是谁?”
“一个是私塾先生,一个是画师。”桑灵抬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难过,就好像对他们很惋惜一样……”
桑灵说完抬眸看了眼容渊,这时外面却传来了敲门声。
“谁?”
“烛殷。”门外那人应道。
桑灵刚想起身却被容渊一把按了回去,薄凉的声音从他口中缓缓而出,“进。”
门外的烛殷有些微愣,“帝君也在?”
容渊的眼神至始至终都没从桑灵身上离开过,也没再打算开口。桑灵却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们现在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这么任性真的好吗?”
“若是喜欢这里,可以送你。”容渊给她挽了个略微简单的发髻,耳畔留了几许散发。
桑灵愣了愣,“不,不用了。”
外面的烛殷见着里面半天没什么动静,便推开了门,语气柔了下来,“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共处一室了?”
“何事?”容渊眼神都没给过她,只是拿过一只眉笔给桑灵画起了眉。桑灵却连忙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来。”
“别乱动。”容渊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烛殷委实受不了容渊看桑灵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宠溺,咬了咬牙道:“帝君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
“不方便。”
“用不了您多少时间。”
容渊捏了捏桑灵的脸,觉得手感极好,“若没有其他事情,出门左拐,麻烦把门带上。”
桑灵拍掉他的手,“不许再捏我的脸,都胖了!”
容渊很有良心的捧着桑灵的脸揉了揉,“一样的。”
桑灵瞟了他一眼。
容渊眉心一跳,再捏了捏,“我是说和以前一样。”
烛殷站在一旁沉了沉气息,掩下心中的不甘和嫉愤,“帝君大人,我想您应该都知道了,那些灵生前都是哪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