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世家一系修士修为进阶,在派中的地位也自然而然地提升。莫怀闵便在此时,明里暗里的暗示他们,他们的修为还有晋升空间,只是世家一系在派内地位太低,资源有限,不能只供给他们几人,因此,这晋升机会恐怕要让给其余更有前途的修士了。 如此一来,根本无需莫怀闵出手,这些修士为了自家利益,主动联合起来,排除异己,与师徒一系真君为争夺资源互不相让。 这些修士本就支持世家掌权,如此一来,就算是为了自已,他们也要与那些师徒一系修士争权夺利。 “而我便隐藏在幕后,并不直接出面,只有当世家一系落入下风,才会在关键之处指点他们,这样一来,又过得三百余年,那些师徒一系修士或是殒落,或是被废,而剩下的也迫于情势,终于选择了投靠世家一系。至此,师徒一系彻底失去了在天玄派的权利地位。” 符摇光奇道:“师兄在背后指点他们功法,难道师徒一系的修士竟无一人怀疑过师兄?” 莫怀闵道:“自然会有人怀疑,不过那又能如何?我并不曾直接参与两系之间的争斗,不过是指点门中弟子功法,他们又能如何?” “当时,我可不单是指点那些世家一系的修士,还时常宣召一些普通弟子指点一二。他们若是敢禁止我讲道,休说世家一系的修士,就连他们的亲朋好友也会不满,要知道那些弟子中可有不少是他们的血脉后代。” “这样一来,他们不敢直接向我问罪,又因我在表面上一直保持中立,并不曾公开支持世家一系,且天玄派还需要我坐镇才能维持一流门派的地位,所以他们始终心怀侥幸心理,迟疑不决,不敢贸然联合起来对我下手,如此一来,我就像温水煮青蛙一般,一点一点地削弱师徒一系的力量,等到他们发现大事不妙之时,却已回天乏力,再也没有能力对我做些什么了。” “其实被我夺舍的瑞禹真君亦是师徒一系的人,他虽是符家家主,却一力主张按实力公平分配资源,不可因对方是世家子弟之故便有所优待。” “此人不但于修炼之上极有天赋,还极善权谋,当年在我暗中的推波助澜之下,师徒一系已是岌岌可危,但自从此人成功结婴,在天玄派占得一席之地之后,竟仅凭一人之力,合纵连横,利用世家一系人心不齐的弱点,维持着师徒一系,与世家一系分庭抗礼。” 莫怀闵说到这里,有些感喟道:“如此人才,若非是生在天玄派,我是定要与之相交的。可惜彼此立场有别,我也只能要了他的性命了。” 当时正巧闻胥的肉身已经不堪使用,他便随意捏了个借口,自称自己进阶化神时使用秘法因而埋下隐患,如今肉身即将崩溃,需夺舍其他修士肉身以维持寿命。 符摇光道:“可是这说法也太过离奇了些,就算是我,也知晓对于化神修士来说肉身并不重要,那些天玄派修士又怎会相信你需要夺舍瑞禹真君?” 莫怀闵目光中流露出不屑,道:“他们对于我的说法的确是半信半疑,可他们实在是太想要瑞禹真君去死了。就算是心中有什么想法,也绝不会露出,反而会尽力帮忙于我。” 说到这里,莫怀闵顿了一顿道:“不过在我夺舍瑞禹真君之后,那位仓和真君倒是旁敲侧击地试图打探我身体到底出了什么岔子,我灵机一动,便编出个理由令他彻底再无疑心。” 符摇光好奇道:“什么理由?” 莫怀闵微微一笑,道:“我骗他说,我进阶化神,完全是靠了炼神诀之功!” 符摇光悚然一惊,忽然想起当初她修炼的炼神诀似乎还是战辉从天玄派窃取得到,便道:“天玄派的炼神诀莫非便是师兄所授?” 炼神诀虽是修真界禁法,但在彻底禁绝之前,也有些门派曾经收录有正本,渔樵山便在此列,符摇光前世时并不曾得到准许观看此功法,但当年莫怀闵乃是做为下任掌门人来栽培的,会知晓炼神诀内容也不足为奇。 此时莫怀闵听得符摇光之言,摇头道:“哪里,当年对修炼炼神诀修士进行清剿的,也包括天玄派,想来那时天玄派便如咱们渔樵山一般将炼神诀保存下来。” 符摇光一想,也觉得事情多半如此,天玄派就算保存有这部功法,也不可以随意到能让战辉偷走。想来那引她踏上仙途的戒指必是当年清剿所得战利品,只是因戒指品阶不高,青羽真人又藏得隐蔽不曾被人发觉,这才被当作无用之物轻易被战辉偷走。 莫怀闵道:“我哄骗仓和真君,称我是暗中吞噬了几名元婴真君的元神,这才令得元神产生质变,进而得到进阶化神之机缘,只是此法到底是偷机取巧,有着重大弊端,是以每隔一段时间不但肉身会崩溃掉,还需要吞噬一名元婴真君的元神才能维持住元神稳定不致彻底殒落。” “仓和真君对我之言,信以为真,他当时修为已至元婴后期,也该开始着手考虑化神之事。不过那里的仓和,意气风发,觉得我的方法弊端太大,不为他所取,所以并未去修炼炼神诀。” “如此忽忽数百年过去,眼看寿限将至,修至半步化神,却始终看不到化神之望。终于,动了心思,研究起炼神诀来。” “虽然有空圆上人预言在先,大家都知道因此界压制之故,在登仙台重现之前,无人可以进阶化神。就连那些已经进阶化神的修士,都要为了避开天道压制,而选择进入沉眠。但仓和却知道,即使没有天道压制,他也没有可能晋阶化神!” 符摇光闻言一怔,打断莫怀闵之言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