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迫不得已,才想到来找您,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一边说着,一边哭丧着的小脸儿就梨花带雨了起来。
别看江如月有这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通天之能,面对这哭哭啼啼的娇滴女子,他还真是有些不知所措,哪里见过这阵仗,赶忙安慰道:“那个.......你别哭呀,你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还是有什么要找安逸的?你只管说便是。”
紫韵拭了拭脸上的泪光,说道:“主人,她已经多日未归,音讯全无,我恐怕她是出了什么事儿,在这成都,我又找不到别人,只能来求大人帮忙了。”
绛云楼被查封,柳思意又失踪多日,紫韵在成都可以说是举目无亲,一边担心着柳思意,一边却又摸不着个头绪,跑到布政使司去打听,结果门口儿的侍卫连大门都没让她进,小姑娘也确实已经是走投无路了,才不得不跑到守备署衙里来找江如月。
江如月之前确实听到安逸说派人在成都找柳思意来着,不过他当时倒是没在意,以为是这一对儿不知道又在折腾着什么,今天听这紫韵一说,怕是还真出事儿了,
“你别急,慢慢说,放心!有关安逸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但是你要把你知道的统统都告诉我。”
江如月对着紫韵郑重其事的说道,
紫韵点了点头,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便娓娓说道:“我和柳思意,都是从很小的时候,就成为五谷教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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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谷教大寨
“头.......好痛!”
柳思意轻抚着额头,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石井里,
不过,从小在五谷教长大的她很快就认出了这距离井口足足有三五丈高的地方,就是教里的石室。
这个石室处在五谷教大寨的一处露天校场上,以一口枯井为基础,周围砌着的都是青石板的井壁,
因为常年的阴暗潮湿,导致井壁上爬满了青苔,而且这口井又这么深,任你有通天的本领,也爬不上去。
更何况
柳思意的手脚,都被连在地上的锁链锁住,最多只能保持一个躬身的姿势,甚至连站直身体都很难做到。
“放我出去!”
刚刚苏醒的身躯,还没能鼓起太多的力气,清脆的喊声在井壁中四处回荡,还没有爬到井口,就已经消磨于无形。
柳思意用力的挣了挣困在手上的铁链,那比她皓腕还要粗的镔铁仿佛只是敷衍的晃了晃,便再无动静,
“放我出去!”
“柳姐姐,这一大早的,你在这儿一声声的,可是找我呢?”
宁儿的身影,出现在了上方的井口,一脸揶揄的看着被困囫囵的柳思意,
柳思意还清楚的记得,在有意识的最后一秒,看到了竹宗臣给宁儿的教令上,写了个大大的“杀”字,
“落在你们手里,要杀便杀就是,何必如此折磨我!”
“啧啧啧~”
宁儿故作惋惜的摇了摇头,俯蹲下娇躯,朝着井底的柳思意说道:“柳姐姐现在怎么又如此无所畏惧了?你就不想你那共白头的情郎了?”
她的话,还是触及到了柳思意心底的那一处柔软和最不舍的牵挂,让她善睐的明眸里平添过一丝落寞。
“我的姐姐,不过你已经不用担心这些了,现在柳思意在这世上,已经是个死人了!很快,他也会知道你的死讯,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悲痛欲绝呢?你就放心的在这儿呆着吧,永远都不会有人找到你的。”
宁儿说完,丢下一个冷冷的面孔,便转身而去,
她就是要让柳思意明明知道彼此都活在世上,却无法跟安逸相见,直到她默默的死去,这种绝望感,对于心灵上的煎熬要更胜过肉体的折磨万分,
也只有如此,才能满足宁儿对于这些年来,那种同为护法,却深感屈居人下的不平衡感。
“法神大人,教主来信!”
宁儿刚转过身,一名教众就飞奔过来,将手里竹宗臣的信函,双手交到了她的面前,
“知道了,去把吴堂主找来。”
她一边打开这信函,一边吩咐着。
竹宗臣在信里正如和朱先生所想的那样,让宁儿带这五谷教全军出动,继续和辽军决战。
不过这封信却让宁儿的心底有了一丝不安,
她不明白教主为什么近些时日一直催着她战官军、战辽人,五谷教的这几万家底攒下来可不容易,按照教主这样几次下来,可能就要损失殆尽了,这并不符合竹宗臣一直以来小心谨慎的教令风格,
这让宁儿不由得想起了柳思意之前说的话,别是教主竹宗臣真的有什么其他想法........
“拜见宁法神!”
刚刚吃了个大败仗的吴义打断了宁儿的思绪,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