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仁。
好歹算是找回了面子曾子仁转过身来朝着控制着紫韵的军士示意了一下,
“放人......”
那些个军士闻声把钢刀拿开,正要躬身给紫韵松绑,却又听到曾子仁大喘气儿一样继续说道:“....是不可能的。”
几个人又赶忙站直了身子,把刀重新架回到了紫韵的脖子上,
“你出尔反尔!你.....”
紫韵看到曾子仁再对柳思意百般羞辱之后,仍不不罢休,忍无可忍的朝着他怒声道,
“那你还想怎么样?”
柳思意的小脸儿上还挂着泪痕,冷冷的问向一脸嬉笑的曾子仁,她从来没有感觉到一个男人可以笑得如此猥琐、如此令人作呕。
“既然你们主仆二人如此情深义重,那么久交换好了,你,换她!”
曾子仁指了指柳思意,又指了指身后的紫韵,
“不换!我不换!”
他话音未落,紫韵就朝着柳思意哭喊着,
她心里清楚,现在的曾子仁不同往日,虽然是代理的,可也是朝廷从三品的地方大员,老指挥使已死,布政使竹宗臣又不肯再出手帮她们,如果柳思意落到在曾子仁的手里,那可真要生不如死了,
柳思意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无论他们俩谁换谁,都免不了曾子仁一番报复和折磨,再加上好不容易踩到她们头上的杨氏,焉能有活路在都犹未可知,搞不好就直接把紫韵的人头送到宁法神的面前了,
“换吧,我来当人质。”
她面无血色的对曾子仁说道,
或许,以她护法的身份,还能逃的一条活路,总比紫韵十死无生的好。
曾子仁看起来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完全不顾紫韵的哭喊挣扎,示意身旁的军士将柳思意的双手用麻绳捆在身前,扯出一根长长的绳头儿送到了曾子仁的手里,
然后又拿出了一根锁犯人的脚链,扣在了柳思意皎白的脚踝处。
曾子仁得意的看着她,手上故意使坏的一拉这绳头,
那站在台阶上的柳思意上身吃力,脚下又迈不开步伐,一个踉跄,差点从石阶上扑到下来,侥是她身子轻盈,才能堪堪稳住没有摔倒。
“放开她,我们走!”
曾子仁一指那控制着紫韵的军士,然后翻身上马,牵着手里的绳头,拽着柳思意,跟着送葬的队伍奔城外而去,
曾子仁根本不顾柳思意脚上沉重的锁链,只顾打马朝前走着,迫使她不得不犹如一个游街的犯人,跌跌撞撞的跟在他的马后.....
................
金铭尹骑马赶到安府老宅的时候,安逸已经换好了一身官服准备前往守备署衙,他正刚走到屋门前,就被风风火火的金铭尹从外面把这大门撞开了,
“我说你到底什么时候进屋才知道敲门?我要是站在门口,准被你一下就撞倒了!”
真不愧是兄妹两个,说的话都一模一样,半字不差。
金铭尹顾不得安逸的责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快.....快......快去!”
安逸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快去哪儿啊就快去,
他转身从桌案上拿过一杯凉茶,递给金铭尹,“喝了,慢点儿说,出了什么事?”
金铭尹接过茶盏,咕嘟咕嘟把一整杯水倒进肚子里,才把早上豆脑卡在嗓子里的油腻劲儿冲了下去,然后用袖口一抹嘴,朝着安逸急声道:“逸哥,快去绛云楼,绛云楼出事儿了,曾子仁在哪儿!”
安逸根本就不消细问,因为他知道有曾子仁在的地方,就准没有什么好事!
跟着金铭尹两个人就朝着绛云楼的方向去了。
他们赶到绛云楼前的时候,送葬的队伍早就已经离去了,门前只留下几个挎着腰刀的军士,指挥着绛云楼的人把白色的孝灯挂到门前,
紫韵的那身淡蓝色衣裙的半侧,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却仍不得不在那军士的喝斥下,帮着梯子上的几人递着孝灯。
“都他妈的给我快着点!”
一名手里拿着马鞭的军士,怒骂着他们,
由于腿上的伤势,让紫韵原本就气血不足的脸上,更是一片苍白,拎起一盏孝灯,费力的给梯子上的李师傅递着,
由于那木梯被管事带来的人砍断了一条腿,十分的不稳,导致身形不高的紫韵要踮着脚尖才能把孝灯递上去。
“啊~”
拼命伸长的腿,终究还是要拉到被缨枪所创的伤口,
紫韵一下子将孝灯丢在了地上,纤手捂着殷红色裙摆,大口的抽着凉气,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那军士看到她把孝灯摔掉在地上,怒骂了一声,扬起鞭子就欲要抽打过去!
“嗖!”
就在这瞬息之间,一道锐利的寒光闪过,将那军士高高扬起的手臂钻了个血洞,然后牢牢的钉在了绛云楼那红漆木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