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头开口说起了剑术剑道,木三千呵呵一乐,这可不就是个机会?当下便顺着杆子往上爬,紧走了几步凑到宁老头跟前。
“宁前辈对用剑也有研究见解?”
“要说用剑那我是用剑的祖宗。”
宁老头抬起看着油腻腻的手捋着下巴上的胡子说了一句在木三千看来大言不惭的话。
木三千听了暗自咋舌,心想姑且就当你是传闻中的逍遥剑仙。
给戏弄了一番郁气未消的大长老不去理会木三千,谁知道就连那个来路不明的胖老头都好大的口气,还说什么他是用剑的祖宗?就看那副笨拙臃肿的模样估计连剑都提不起来。这年头不知天高地厚的妄人也太多了点,木小子最好莫让自己抓住机会,否者一定将你的脑袋看下来当尿壶,不敬剑道的无名胖老头也一给并斩杀,省的黄泉路上一个人寂寞。
宁老头跟木三千可没有注意到大长老的阴晴不定。
“那您给咱说说,剑宗如何是个旁门左道的末流?”
“给你说?老夫我懒得费那个功夫,你又不是我徒弟。”
木三千还真希望宁老头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没想到宁老头却一翻白眼直接回绝。
原来木三千也有吃瘪的时候,看见这一幕的洛守君给逗得哈哈大笑,就连红衣也觉得难得看见公子落了下风,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算我自讨没趣,本就不该指望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能有多大本事。”
“小子你别想用言语激我,连那个给你捆起来的都没有上当,更何况是老夫?”
“我犯得上对你用激将法?小人之心!”
木三千在宁老头那里没占到丝毫便宜反而有些灰头土脸,就只能作罢不再继续多问。
“没想到你会笑啊,一直以为你是个冰山美人来的。”
回过身却正好看见红衣勾着嘴角面若桃花,可比一直板着脸跟冰山一样好看多了,给木三千一说红衣又立刻收敛了笑容,不过两腮绯红整个一副小女儿的娇羞模样,这跟只会躲在暗处杀人取命的冷血暗卫差别可是大了去了。
宁老头说自己在后山久居多年如此看来果真所言非虚,他在前带路逢山过山遇水过水,疾行两天之后居然就能远远看见他们坠落而下的断崖空谷,隔了极远看过去沿着山势龙形虎踞几乎快要顶到天空的断崖半腰都是隐在厚厚的云雾之中,像极了兀自从天垂下的鬼斧神工。
“你们就是从那儿掉下去的?”
宁老头瞧见木三千看着那出断崖出神,就问了一句。
“确实如此。那边的断崖上原本有座绳桥可供往来,只不过跟那个剑宗老头打架的时候给弄断了。断崖两边相拒何止数丈,再好的轻功飞不过一般也得耗掉气机力气摔进空谷,咱们回去只有那一条路可走么?”
“当然不是,送你们出山老夫闭着眼都可以。只不过听你前几天抱怨,说是来了后山莫说什么剑道遗迹,连个鸟毛都没看到,老夫心好做做善事,带你过来开开眼。”
“开什么眼?开天眼?”
宁老头带几人涉水过河沿岸溯流而上,而后折进密林绕道过了两座山包,最后到了断崖的起势之地,山脉起伏置身其中宛若迷宫一样难辨左右,转过了一道光秃秃的山棱后就到了宁老头口中可以大开眼界的地方。
一片山包连绵起伏相接不断之中,唯独几人眼前的这座,弧线滑落中途戛然而止,山体的一侧生生缺了一块,留出了一个光滑平整的断面,走近过去抬头上扬,笔直的山体顺延而上放佛要全部倾塌过来一般,看着着实让人心生敬叹。
石壁之上由南到北,一道手臂粗细深不知几许的裂痕将其分割成了上下两部分,裂痕的下方,从一个不起眼的孔洞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流淌下来一直到了几人脚下,凝固之后形成了一道扎眼的暗红色痕迹。
这可不是什么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木三千仔细的盯着那道裂痕还有裂痕之下的孔洞,越看便越发的惊叹,后山之中果然有剑道遗迹,那横亘南北的石壁裂痕分明就是剑痕!而且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从空洞中流淌而下的暗红色,应该是一柄插进石壁的利剑,经年的风吹日晒雨淋之后生锈腐烂形成。
“真有人可以一剑如斯?!”
“这石壁,也是人为劈砍出来的。”
养山哲抬手抚摸在坚硬的石壁上,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嗯,有人要比木小子识货。”
宁老头似乎早就猜到养山哲能看得出来什么,很是欣慰的点着头说道。
“一剑开山啊,真的有人能做到么?”
洛守君几乎快要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亲眼看到木三千跟大长老交手便已经觉得极为骇人,中土的江湖果然如同族里的传闻那样奇人辈出惊艳不已。
“自然是可以的。”
木三千同样觉得不可思议,但武当那座硬生生给削去小半个山头的天池峰就摆在那里,让人忍不住神往那一剑的气势风流。
“当年剑仙宁逍遥跟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