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便宜了……”
程以宽愣了下,等挂了电话,才忍不住嘟囔了句:“哼,都没送过我东西。”
江彦一直跟在程以宽旁边偷听他打电话,这会儿见他突然臭脸,忽然就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送礼物也要吃醋啊?
他偏着脸看看,忽然又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今天被王嫣带走的话,自己以后变成鹅就见不得程以宽了。
江彦:“……”
这个好像有点严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王嫣应该很快就要到了,江彦赶紧偷偷跑回卧室,把电子书藏了回去。他低头的时候嘴巴不小心戳到自己的羽毛,脑子里突然灵机一动,冒出了一个很好的想法。
江彦转过头,张开翅膀看了看,选了最漂亮的一根羽毛。那是一根飞羽,又粗又壮,特别好看。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如果礼物送这个的话,那可是非常有诚意了。
江彦下定决心,嘴巴咬住那根飞羽,使劲一拔!
毛没拔下来,他差点疼哭,太疼了,好像长在肉里的,比拔人的腿毛和头发疼多了。江彦嘶了好一会儿,缓了缓,又来了一下,还是拔不动。
江彦:“……”
他泪汪汪地,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雪白的大胸毛。
程以宽准备下楼去接人的时候,就见麻瓜嘴巴里咬着一根细小的绒毛,跟个鹅老爷似的从卧室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程以宽忍不住嫌弃道:“你个呆鹅,要是把毛吃嘴里可没有化毛膏喂你。”他想折回身给这鹅揪掉,又见手机催的急,只得先下去。
江彦没搭理,等他出了门,才一路小跑着去了书房。
他咬着绒毛跳上书椅,小心翼翼地把绒毛放一边,选了个好看的新本子出来,用嘴巴揪着放在了桌子上,又掀开几页。
绒毛差点被带起的微风吹到地上,江彦吓了一跳,眼疾嘴快地给接住了。
他把绒毛轻轻放在了本子中间,往书缝里怼了怼,这才慢慢地把另一半给合了过来。
才跳下椅子,就听外面有人说话。
王嫣跟朋友一块走了进来,朋友去提着麻瓜的行李箱,王嫣则一口气把鹅子抱了起来。
“瓜瓜,有没有想麻麻啊?”王嫣把脸埋鹅背上好一顿亲,又抬起头,笑着问,“我怎么觉得麻瓜又沉了呢?”
“那估计是增重了,”程以宽道,“口味儿一会儿一变,今天只吃青菜,明天就要吃面包吃火腿,从厨房偷东西就好几回。”
“真的吗?”王嫣惊讶道,“怪不得那天阿姨跟我说它去抢面包吃呢。”
江彦鹅脸一热,假装听不懂。
王嫣却开心地笑了笑:“没事,我鹅子爱吃,明天就给你单独买点。哦明天不行,明天要少吃点了。”
她说完忙跟程以宽告别,一路抱着江彦去了车上,也没放航空箱里。
江彦正诧异,就见王嫣从后座接过一个小袋子。
“当当当当,你看这是什么?”王嫣兴奋地拿出了一件小婚纱给他看,还抖了抖,“我们瓜的定制婚纱礼服,全球仅此一件。还有胸花和小礼帽哦,都在麻麻这。”
江彦:“……”为什么不是小礼服呢?他明明是男鹅子。
朋友在后面笑:“这小衣服做的是真漂亮。”
“那是,”王嫣骄傲道,“明天,我鹅子一定是这世界上最靓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