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大亮。
匠佩身后背上中了一刀,这一刀伤的不轻,他的后背全是血。
这可把洛雨依吓坏了,此刻她正和其他土家人等在房外,等着郎中的消息。
王老虎也赶到。
“洛雨依姑娘,族长他怎么样了?”
洛雨依摇了摇头,布田扶着她,道:“郎中还在里面,情况还不清楚。”
侯因道:“族长背上被砍了一刀,流了好多血,郎中正在里面,看着他身后的血,现在想起来还有些担心。”
听侯因这样一说,洛雨依的心情一下子变遭了,眼里的泪水忽地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侯首领也是就事说事,具体的情况还要看郎中怎么说。”王老虎安慰洛雨依道。
“匠佩老弟和我也算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这次土家劫难,匠佩受伤,我这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奇怪之感。”布尼道。
“老族长,兄弟连心。”王老虎道。
郎中起出了房来,王老虎问道:“族长伤势如何 ?”
“族长后背从左上肩一直往右下被砍中,入肉很深,血肉一片模糊,脊柱也有被砍到,恐是伤了内部。”郎中道。
这样的回答,王老虎似乎明白了几分。后背的肌肉组织入肉很深,最要命的是脊柱,这里面有神经,若是伤了神经,匠佩族长就算能活下来,也是一个瘫痪的人了。
“郎中,你实话实说,匠佩他究竟怎么样?”布尼问道。
“老族长,在你面前,我也不瞒 你,族长的伤势 不容乐观,即使让他渡过此劫,从此也不能走路了。”
洛雨依听到这句话,终于哭了起来。
议事厅。
王老虎坐于首坐。因为匠佩的受伤,王老虎邀请了布尼一起前来参议,土家寨其他头领,首领一齐到场。
“各位土家头领,首领。昨晚侯平,端木突然来袭,与上次袭击有着明显的不同。他们此次出去了全部兵马,欲将十三寨包围,消灭反对他的全部人等,彻底解决土家之忧。”王老虎道。
“侯平端木想要消灭我们?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我们早已安排好了岗哨,不管他从哪里来,我们都能发觉,若是最不好的结局,我们了可以从后山撤退。”侯因道。
上一次大家就是这样做的,布尼带领土家人就往后山撤退。
看来土家人对自己的布防还是很有信心的。
“侯平此次率了全部人马,如果没有虎神事先做好准备,我们土家这次能渡过此劫吗?” 古奇顿问道。
“虎
神做了准备?”其他首领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次事件的始末。
“在我们十三寨,藏着一个深藏不露的奸细,昨天晚上,她将后山的明岗暗岗土家兵全数暗杀,端木本想从这后山进入寨中。侯平从寨前攻入,两者相结合,再与内应扰乱土家寨,最后让土家顺服。”王老虎道。
“虎神,你说土家寨里有奸细,谁是奸细?”侯因问道。
“桂阿嫂。”
“桂阿嫂?”当王老虎说出桂阿嫂名字的时候,大家都不想念这个失去丈夫的女人会是奸细。
“虎神,你是开玩笑吧,桂阿嫂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她怎么做奸细,还暗杀土家的岗哨?”侯因不相信地道。
“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王老虎道,“将桂阿嫂带上来。”
五花大绑的桂阿嫂被人带了上来。
大家看着被捉拿起来的桂阿嫂,还是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土家寨的奸细。
王老虎走下首座,走到桂阿嫂身边。“桂阿嫂,我们从什么时候说起呢?其实你的破绽早已显现出来,只不过我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是什么事让你开始怀疑我了?”桂阿嫂问道。
“你知道你有几个孩子吗?”王老虎问道,“你先后有过两个孩子,而你却说里生是你唯一的孩子。”
王老虎脑海中浮现出当时去见桂阿嫂时的情形“‘饶了它的死罪?它害死的不是你的孩子,如果是,你就不会这样说 了。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好不容易才生了这一个孩子,我唯一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你让我怎么面对,我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呢?’
这确实是问题,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孩子,桂阿嫂今后的生活又该如何 ?
‘桂阿嫂就只有里生一个孩子吗?’
‘虎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桂阿嫂看上去有些生气,‘难不成我还有其他孩子?我从婚以来就只生了里根。’”
“这个时候,我就将你的一切所疑再次集中起来,才知道桂阿嫂是土家寨里的内鬼。”王老虎继续说道,“一个女人在失去一个孩子时候,对于后来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会更加珍惜,但我并没有感觉到桂阿对孩子的爱,相反,却很冷淡。根本不懂得怎么做一个合格的母亲。”
“虎神,你看得还挺仔细的。”
“我当时也没有好好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