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已过。整个杭城似乎都沉寂了下来。 刘府的人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全府的人集结在厅里。大家带着必要的东西,背在行囊里,夫人挑了很多东西,细软、珠宝首饰等,让丫鬟带上。 “夫人啊,我们这是逃命,不是去观光的,你带这么多东西有什么用啊。”刘钊顺埋怨道。 “老爷,这是我一辈子置办起来的,我全身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这么多东西你带着怎么跑啊,现在留命最重要了,留着命,这些都可以重新再挣。”刘钊顺道。 夫人只是一个劲地哭着,“夫人哪,我知道你舍不得,扔了吧。”刘钊顺再次劝道。 他向人群看了看,道:“大家都到齐了没有。” 有一丫鬟道:“好像二夫人还没来。” “二夫人。”刘钊顺道:“快去房间看下二夫人。” 有两个丫鬟跑去看了,跑回来道:“老爷,二夫人不见了。” “不见了。”刘钊顺瘫坐在地上,道,“她走了?” “老爷,我说她是个狐狸精吧,当初你偏要纳她为妾,现在,大难临头,她却自顾自跑了。” 刘钊顺道:“算了算了,我们准备一下。马上就出府。” 卢青义摸了摸身上长时间没用的弓道:“晚上他们守卫松懈,呆会儿开门,腾叔带领大家往外冲,我在高处作后应。” “青义,你是想以箭除去冲上来的敌人?” “不错,能除几个是几个。” “好,青义,你自己小心。”卢腾道。 卢青义先来到院内,他借力脚点院落的围墙,身子腾空飞起,不一会儿,就在围墙的顶上立了起来,他放眼望去,本想招呼院内的人往外冲的时候,他发现远处火光冲天“是什么地方着火了,火势这么大。”正在疑惑间,远处街头有一批人马调转了方向向着火的地方而去。 卢青义不知道,这是王老虎为救卢青义等人,而派人放的火。“原来这刘府外围了这么多人?”卢青义不禁自语道。这一下走了这么多人,这围在外面的人应该少了许多,成功的机率就会大许多。 正犹豫间,远处有几个收拾夜香的人赶着车子沿这条街过了来,两人各拉着一辆车子,车子上放着一只大桶。后面还跟着一人,在这青石板路上吃力地拉着,车上的桶随路的高低不停地摇晃,不时有吱噶吱噶的声音传出来。 卢青义朝院内一声招呼:“刘叔,腾叔,大家往外冲。”卢青义拿弓取箭很快就将拉了个满弓。刘府大门打开,卢腾拿刀在手,率人从大门而出,后面跟着刘老爷及家丁丫鬟等众人。 藏在暗处的宁王先头部队,看到这一仗势,知道是刘府的人要逃跑,他们先向天空发了个响亮的火云。火云冲上天空,在漆黑的夜里划出了一个闪亮的火花,然后是一声雷声般的响声。 “不好,这是宁王的暗号。”卢青义道。 但管不了这么多了,卢腾率先向外冲着,守卫在刘府前门的人并不多,而且有部分还在休息。宁王那边的人也冲了过来。 青义持以两支箭,满弓对准敌人,手一松,这两支利箭,呼啸着飞过去。 “叭、叭”这两支箭羽像长了眼睛似的,射中了冲在前面的两个敌人。 青义从背后又取出两支箭羽,满弓,瞄准,发射,又射中了两个。 街的两头都有敌人,他们向刘家的人冲了过来,在休息的敌人和在后门的部分敌人也在赶来支援的路上。 刘府的人和前面的人率先冲在了一起,卢腾在前挥舞大刀,和前面的几位敌人碰了个正着,卢腾大刀狂砍,在刘府休养了这么长时间,也一直没有碰过这刀,这一拿上,力气像是无穷,他用尽全力,砍了下去,前面的一个敌人应声倒下。 后面的敌人还是在往前冲,卢腾哈的一声,与敌人的刀迎了个正着,他大叫:“你找爷爷,你就是找死。”他边喊边砍,他的脸上已经有了溅起的血迹,喊声的血迹在一起,声势更大,而样子也更吓人。 卢腾的刀不时地砍杀,敌人也被他的刀挡下了前进的步伐。后而刘府的人分两侧向前纷纷逃去。守在后门的部分援军已到,他们刚到街头就碰到了倒夜香的车子,这车的香味那他们有些难熬,他们躲避着车子,也不想这些车子像着了魔似的,像他们这边靠,“垮塌”一声,一辆夜香车翻了,夜香从桶了流了出来,满街的地上都是。 “这下难熬了。”援军有苦说不出,只想往前冲,但这地上的夜香和味道,让他们不得不拧起了鼻子,小心地留意地上的夜香,这速度是慢了不少。 卢腾和敌人搅在了一起,已经分不清你我了。卢青义在围墙上,向着刘钊顺退的方向过了来,边走边搭好了一支箭,瞄准了另一边的敌人,“嗖”的一声,箭飞出,敌人倒地。卢腾前面的敌人随着敌人的赶来不断增多,而后面还有追的敌人,这两边的人想将刘府的人堵在一块儿。 卢青义又是一箭射出。 正当卢青义要射出下一箭的时候,一支箭羽从远处飞来,射中了青义的左手臂,青义啊的一声,手捂着手臂,鲜血从臂上流了下来,青义站在围墙之上,目标特别大,而周围又没有遮挡物,很容易受到敌人的攻击。只见远处有几个弓箭手,张着弓向青义发起攻击。 青义只得翻身下墙,将弓背在肩上,拿起刀,与后面追上来的追兵碰个正着。青义刀用力砍去,两个敌人前来迎击,其他的人向刘钊顺的方向继续追去。 两个敌人一起将刀砍下,像是以相同的姿势砍下来,青义用刀一挡,刀与刀碰撞在一起,青义嘴里道:“你们去死吧,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