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抓住了祝尧,接下去就是审讯。 王老虎知道,这审讯必须在今夜完成,拖到明天可能就会发生变故。一是明天的日子不同,正月十五,元宵佳节,东厂定会查找失踪的人员;第二时间拖的越久这变数就会越大,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控制局势,而刑部在强大的东厂面前也是力不从心。所以今晚是决战的重要时刻。 这个祝尧是个顽固分子,要撬开他的嘴并非易事,而中间的关键证据又明显不足,王老虎现在希望于潘泰,希望这小子在搜查祝尧的房间有收获。 这审讯还讲究技巧,对于一个顽固分子,该如何击垮他的心理防线,这是一个可以研究的命题。 临时住所。 一个封闭的小房间。 祝尧被反手绑在椅子上,脚上也绑着绳子,与椅子捆在一起。 王老虎与曹大人一起审理。 祝尧一睁眼就看到了曹大人,心里就明白了几分,道:“曹大人,你胆子太大了吧,竟敢抓东厂的人,你就等着革职吧。” “你……”曹大人竟被祝尧说的无话可说。 “还有你。”祝尧又指向王老虎,“你个小小的司务竟敢以下犯上,捉拿东厂百户,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告诉你,你赶快将我放了,我还可以不追究你,要不然,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讲完了吗?”王老虎漫不经心地道,“你一个百户,就这样骄邑跋扈,足见你根本没把皇上放在眼里。我告诉你,现在,我们不代表刑部,我们代表的是皇上,皇上命我们刑部调查惠妃娘娘一案,抓你怎么了、即使你是千户,还是一品大官,我们照样照抓不误。” “你好大的口气,竞敢说是皇上的主意,你询问过皇上了吗?我就不信皇上会同意你这么做。” “你太瞧得起你们东厂了,皇上再命我们调查惠妃娘娘一案时,给了我们足够的行动权,我们有权力抓捕有嫌疑的任何人。” “好,竟然你说我是嫌疑人,那我问你,我做了什么事,成了嫌疑人,现在请你说清楚。” “你是嫌疑人,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有道是,坦白者宽,抗拒者严,祝尧,我看还是你自己交待为好。” “哈哈,看来你们并没有实质的证据。你们还不快把我给放了,要不然我饶不了你们。” 王老虎看了看得意忘形的祝尧,道:“我只是给你个机会,想不到你是如此地自以为是,你以为你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吗?我告诉你,在你杀人的现场,有目击者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有目击者是吧,那就请他出来吧。” “你真是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悔改。好,我给你起了头吧,你做了这么多错事,先说哪一件呢?”王老虎假装思索着,并不时地看着祝尧,道:“就先说你杀害珀珠丫头这件案子吧。” “你不是信口开河了吧,当日是你们刑部的人先到的现场,我是后来才赶到的,你怎么说是我杀害了珀珠?” “有时候细节决定成败,你以为这样做你就做得天衣无缝,你先杀了珀珠,然后匆匆逃离现场,最后又带人来到案发现场。你真是不怕麻烦。” “你的推断真不错,你的证据呢?” “刚才我已经说过,细节决定成败。案发之日可能你没注意你的裤脚,裤脚上都是星星点点,上面都是血迹吧。”王老虎说完看了看祝尧的裤子,很明显,当天穿的并不是这条。 “这都是你的片面之词,如果没有证据,你奈何不了我。” “你还抵赖,我就给你开开脑吧。正月初六那天,你接到了一个命令,要你杀害珀珠是也不是?” “看来这位大人的想像力挺丰富的,你认定是我杀害的珀珠,你拿出证据来。” “证据我自会拿出来,没有证据我岂会将你请来。你杀了珀珠,主要是为了一样东西,一个香囊。是不是?” “你?”这时候的祝尧好像有了点意外。 “你要找的香囊,我已经替你带来了。”说完,王老虎拿出了一个香囊,道,“这是我们在珀珠身上找到的锦囊,我们比你早到了一步,你去晚了。” “胡说,我在珀珠的身上,已经找过,并没有什么香囊,你竟敢说是从珀珠身上找到的香囊。” “你说什么,刚才你说的我没有听清,你能再说一次吗?” “我说我已经在珀珠身上找过没有香囊,你竟说这香囊是从珀珠身上找到的……”祝尧也感到此处的不妥,“你,你设计陷害我?” 曹大人也微微一笑,不禁佩服王老虎的机智,“祝尧,我们可没有用刑,也没有逼你,这是你自己承认的,你还不快快招来,你为何要杀害珀珠?” “杀个丫头怎么了?是,我承认这丫头是我杀的。”祝尧索性大方地承认了,“那天我刚好经过,看到那丫头香囊挺好看我,我就向她要香囊,她不给,我就把她杀了。” “就这么简单?”曹大人不解地问道。 “就这么简单,你以为我要花多少心思,一个小丫头,死了就死了呗。”祝尧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看来你还是心存侥幸心理,你以为你这样说,你什么事就没有了。我告诉你,你真正的目的不是香囊,而是香囊里的东西。”王老虎道。 “香囊里还会有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些香料吗?你这样说,我就更不懂了。” “装的还挺像,就让你继续装,你先冷静冷静,想好了怎么跟我们说,我过些时候再来问你。”王老虎说道。 临时住所。 “王公子,这祝尧可比我们想像的要难对付,他竟然大方地承认了杀害珀珠丫头,下一步我们对他可就没辙了。” “是啊,他干脆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