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昨日风和日丽,天气晴朗,晚上也还是月圆之夜,可过了子时风起雨落,险些淹了县城。到了春季,这天气真就是变幻莫测,现在的弘农郡也是如此。
所谓“日久见人心”。那伍习先是恭敬地迎接王妃和众人来到城内,也就两三天的时间,他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再过两三天又会怎样呢?
那日韩雄与张泉刚走,伍习就带着一队卫兵冲进了王宫。可他一开始还是比较恭敬,一人进殿,也严格执行王妃的指令。但后来,他见四下无人,便露出了狐狸尾巴,暗示恐吓,威胁王妃,破其下嫁。好在张钰与王轶蔚及时出现,王轶蔚拔剑怒指,才吓退了那厮。
经过这一回,王妃清楚地看清那伍*****,却深知自己已被软禁,无法逃脱,期望着韩雄与张泉的归来,能否改变局势……
得知这些事情,韩雄甚是愤懑,他找到张泉,两人商量起应对之策。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轻松。
“咚咚咚~”
“咚咚咚~”
“是谁?”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把正在激烈争论的韩雄与张泉吓了一跳。
“是我!”
这声音……王妃?
他二人对视一眼,连忙起身,粗粗整理衣衫,开门迎接。
“正好两位也在屋内,本宫便不一一传唤了。”但见王妃凤袍披身,缓缓走入屋内,后头跟着张钰与王轶蔚,还有向青。
可向青刚入屋内,便拜曰:“王妃,先生,将军,请放心,小的在外等候,以防外头有人窃听!”
“也好!”韩雄上前关上屋门,不时左右环顾,气氛愈加紧张。
“既然先生与小将军都已知晓那伍习之无礼行为,本宫今日来寻两位,便是为了入山之事。”王妃坐于桌前,张钰与王轶蔚站立于旁。
“王妃请先用茶!”没想到大殿之上,尊贵威严的王妃,会亲自到访,韩雄有些小紧张,他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忙得不亦乐乎。
“哟~你这马屁拍的,可是比那伍习要好百倍哦!”
“钰儿妹妹又在取笑我了……”韩雄拎起衣袖,擦去正从额头滑落的两滴汗水。
“咳咳!言归正传!”王妃开始严肃起来,“本宫执意入山,想必两位定不答应,但如此,方有可能,逃脱伍习的魔爪。”
韩雄恍然大悟,“这么说,也未尝不可,但伍太守怎会轻易放过王妃?”
“本宫已与他道明,先王真正的墓地便在此山,若放本宫入山祭拜,便可得到本宫。”
“难怪如此大方,肯借兵给我们!可是……那岂不是……血玉之事就将暴露?又会惹上杀身之祸?”韩雄对王妃此举疑惑不解。
“先生放心,本宫自然是说,那血玉在赵忠之墓,当年并未一同带出。”
张泉反问道:“伍习那厮信吗?就算是真的,传出去也未必会信,说不定到时候都又会来责难王妃。”
“贤弟之言不无道理啊!”
“如今之计,便是尽快入山!”王妃突然起身,示意那两人的抗议无效,她的号令必须服从。
“那伍习借来的一千兵如何应付?”
“皆为弘农子民,出了县城,归谁听谁,也未尝可知啊!”王妃显然是对自己在弘农的威望相当自信。而王妃的这种自信不是盲目的。她修建弘农王庙,散播自己已归弘农,又大肆招兵,其目的正是让弘农百姓们看到了希望与未来,在民众心中树立威信。
雨下了三天三夜,韩雄与张泉舒服地休息了三天三夜,而王妃却苦苦等了三天三夜。
终于,雨过天晴,春意盎然,王宫内外多添了几分新绿。
伍习早早便在外城门口点上了几千士卒。
他全身银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正骑跨在一匹黑色骏马上,耀武扬威。身后白色的披风,随着春风,微微飘动,增添了不少霸气。他手撑着一把佩刀,五根手指不断地拨动着刀柄,正焦灼地恭候着他朝思慕想的王妃。
“瞧他那神气的样子!”出了内城城门,远远便可望见这支部队,张钰非常看不惯他。说道张钰,她为何也一起进山?不是因为韩雄吹嘘的那两句,而是因为,连王妃这最后的靠山都不在宫内了,那殿里就剩下她与王轶蔚两人,不用说,想想都令人觉得恐惧。
“你们瞧,伍习身边的是何人?”韩雄眯着眼远远望去。
“杜都尉?”张泉指道。
“另一边!”韩雄却指着伍习的另一边,小声嘀咕道:“这不是……李式吗?!”
事情发生到现在,似乎漏了什么,没错!就是李式!
“对啊!为何李式会在此?”张泉突然转身惊道:“李式不在宫内?”
“哦!对哦!李式被那伍习调走了!”张钰后知后觉……
“这……”
“是我让伍太守这般安排。”王妃倒是十分冷静,她一手挥了挥衣袖,一点不显慌张,解释道:“本宫看在李式略通兵法,便命他帮着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