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为何李式会出现在渡口?
这件事,还得从那日说起,他逃至邙山,被那名将军收留,那将军也不是傻子,看衣着就知道李式等人要么是叛军,要么就是逃兵,也猜到那些强盗行为是李式所为。
回营后,那将军与其私聊
“你可是乐进部下?”
那李式“噗噔”一声,双膝下跪道:“将军饶命!小的确实曾在乐将军帐下效力,然而”
“然而,梁县兵败,赵沟村兵败,已无脸面见乐进?”那将军一手捋了捋自己的那撮山羊胡,将他难以启齿之言,说了个干净。
李式双眼瞪得大大,惊讶地抬头凝视道:“将军为何知晓?”
“不仅如此,你兵败后,打家劫舍,闹得好大动静!”
那李式又压抑不住内心踊跃的伤痛和羞愧之情,低头叹息道:“哎!将军竟对小的了如指掌!小的该死!该死!”
说罢,李式一个劲地磕头认错。
那将军也没去搀扶,接着说道:“自汝等兴兵围攻梁县之际,本将军就盯上你这支部队!没想到竟能被你招揽如此多的卒和乡勇,可惜你目标却不在梁县,否则,以你的本事,那梁县早就被攻破了!”
“哎!”李式停了下来,懊悔道:“都怪我一时贪念心起,为了那块早就被丢失了的血玉”
“血玉?”这名字,好似哪里听过,那将军眉头一紧,细细思虑了一番。
“原本乃是弘农王妃之物,可王妃却说,早已随弘农王一同下了葬!”
“弘农王?”那将军双手一合,轻轻地拍打了一下,像是明白了什么,激动地问道:“可是那何进大将军之物?弘农王出生之时,那何进似乎是赠送给了他!”
“没错!此物相传已消失了四五百年,如今却又重出于世!据说,佩戴者,能延年益寿,甚至长生不死!”
那将军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别白日做梦了!这玉说的厉害,那弘农王不还是被毒死?”
“这”
“汝可知错?”
“小的愿悔过自新,尽心辅佐将军,随将军鞍前马后”
那将军上前扶起李式,曰:“起来吧!将来就在我帐下行事!”
“谢将军!谢将军不杀之恩!”李式对那将军可谓感激不尽,如得其再造之恩!
没错!那将军不是别人,正是洛阳太守,曹洪。
“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问?”
“何事?尽管说来!”
“敢问将军为何在小的围攻梁县之际,不来救援,而是任小的肆意攻打?”话刚说完,他便低头,又跪在地上。
“这又跪地上,这是为何?”
李式跪而不语
曹洪见他这般追问,也就不再瞒他,笑道:“哈哈哈!其实,我曹家早就看孔家不顺眼,本想借你之手,除去孔民!”
李式猛地抬头,惊恐万分!
“快起来吧!跟着我就别老跪着!”说罢,曹洪便走出了营帐,留着李式独自一人在营内反省
话说,韩雄等二十人一同护送王妃,已经成功登上洛阳商船,周围还有三艘战船随同,逆流而上,前往弘农。
韩雄没有过晕船晕车晕机的既往史,坐在这艘船上还算舒服。透过船窗,可以望见,一望无际的黄河,浩浩荡荡,河面雾气升腾,遮蔽了整个视野。时而可见,滚滚黄水,九曲回荡,一路奔涌。
此情此景,韩雄不禁吟歌曰:“黄河之水兮天上来,奔流到海兮不复回。”
“哟哟哟!大诗人!不错嘛!”这一句竟博得张钰崇拜的目光。
“哥哥厉害!”张泉称赞不已,眉头紧蹙,望着窗外,一手搭着下巴,歌曰:“雾起长河兮不见日,大风滚滚兮向东游。”
“好!好!好!”向青高兴不已,大家也都没想到,这张泉,一介武夫,竟然也会吟歌!
王妃笑曰:“壮士划桨兮齐共进,群船同渡兮势浩大。”
“好!唐姐姐好文采!”
韩雄乘机浮夸两句:“王妃嘛,从小就饱读诗书,当然文采出众!”
“那你倒是再来两句啊!”张钰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激着韩雄。
韩雄呵呵一笑,接着又道:“逆流而上兮不惧险,云帆怒张兮济沧海。”
“好!先生说得好!说的好啊!”向青连连称赞,而那张钰鄙视地看着向青与韩雄。
不过这八句歌词,一半是被韩雄说掉,而且还是开头与结尾,着实能够体现其语言功底。可他只是一个劲儿的笑着
众人一片欢声笑语,吟诗作词,乐趣无穷。
虽然,已经到了午后,但黄河河面上的大雾仍然不见散去,阳光被雾气或是云朵遮住,也没法观察天气变化。
看久了,也不觉游玩在这黄河上是件多新鲜的事儿。韩雄无聊地走到了船头,与那田船长闲聊起来,得知那船长乃是田之后。昔日,田死后,其子恬继承侯爵之位,但后因罪被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