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贾诩的帮助下,韩雄得到了《司州地形图》后,在赵沟村继续呆了几日,照顾这边的伤员。营中的伤员也恢复了七八成,阵亡将士的遗体都被就地掩埋起来,王妃的病情也明显好转。
得到嘉奖的孔县令,兴奋地来到赵沟村,拜访还在休整的贾穆。
贾穆见到孔县令来了,笑而迎之,曰:“孔兄,如今战事已平,曹公也并没有降罪下来呐!”
孔县令赞叹道:“看来令尊这一招,确实有效!”
“是啊!幸好家父时常叮嘱,才没有惹上大祸!”
“也要感谢两位将军的鼎力相助!才能挡下那厮的疯狂围攻,保下了梁县啊!”
“这是哪里话!孔兄太过客气,何不在我营中逗留一夜,今晚摆宴庆祝一番?”
孔县令虽着实高兴,却作推辞,拿着上回烤肉的事儿,取笑道:“哈哈哈!酒宴免了吧!贾大人还打算继续驻扎在这小村庄中,啃着马肉?这马肉都快腐烂了吧!”
“不不!贾某正准备带军撤出此地,将平静和安定还给村上的百姓!”
“那本官就先告辞了!来日安顿好梁县的事务,定会登门再谢!”
贾穆与孔民在赵沟村再次分别,孔民满载欢喜地回了梁县。
夜里,听闻明日清晨就要开拔回新城,又能住进城里,张钰别提有多高兴,本想来见韩雄,问问之后如何行事。可她一想到那日韩雄闯入营帐内冒犯王妃之事,却又作罢,依旧怀恨在心。
“钰儿妹妹,可是听说大军明日将要回新城?”王妃见一旁正在照顾她的张钰低声嘀咕着什么,问道:“韩先生可知此事?他是否还在忙着军中医务?”
这一问,让张钰有些纳闷……明明自己是在帮王妃出气,为何如今王妃却如此关心起他……
“姐姐!那只‘狗熊’随他去!”过了这么多天,那王轶蔚依旧遏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气,气愤地说道:“他的事,我和钰儿妹妹怎会知晓,我们只管照顾好姐姐你呀!”
“禀报王妃!”忽然,营外有人拜见,听着像是……
“你这个‘狗熊’!这么晚,还敢来这里?赶紧滚回去!”那王轶蔚一声怒吼,吓得营外的韩雄冒出一身冷汗。
“妹妹不可!”王妃连忙起身,张钰也起身搀扶。
“咳咳~”
“不知王妃病情如何?”
“姐姐病情安好!”
“咳咳~”
“姐姐!”
“那这是谁人感冒?”
“咳咳~”
“姐姐!还好吧!”张钰一个劲儿的拍着王妃的后背,神情有所慌张。
“明日大军就要开拔,不知王妃病情如何?”
“咳咳~”
“快请先生进来……”
“姐姐!……”
“拜见王妃!”韩雄还未等王轶蔚出帐,便走了进来。
“你!……”
韩雄关切地问道:“听闻王妃这几日身子好些了,可今日为何症状没有缓解?”
张钰听着怪难受,语气严肃起来:“你是说,我们谎报病情,还是没照顾好姐姐?”
“不不不!在下岂敢怪罪二位姑娘……”
“先生,本宫并无大碍,明日可随军启程,还请先生放心!”唐王妃语气娇柔,漫步向前,身姿动人,脉脉含情。
而另外两位,眼内的怒火,比炉中的火焰更旺。吓得韩雄望了一眼,却又低下了头……
“如今李式又逃,乐进也不去追查,为了预防他来偷袭,贾大人已派了一队骑兵,专门护送王妃回新城。”
王妃却曰:“先生,我等可否直接前往洛阳?”
“根据地图,若是入了新城,也可直接西行,赶往弘农!”说罢,韩雄从袖管中掏出一张牛皮纸,正是那张《司州地形图》!
“这是何物?”张钰疑惑道:“地图?”
韩雄来到桌前,打开了这张《司州地形图》,借着灯火,细细道来……
这不禁激起了三人的好奇心,她们围在韩雄身边静静地看着他在那儿比划。
“王妃请看……这边山路复杂,应该这样走……”
王妃一脸崇拜的样子,让张钰、王轶蔚心里稍有些不舒服……
“这样还是太浪费时间了!”王轶蔚见韩雄如此“嚣张”地高谈阔论,手指着地图,蔑视道:“不如就依妹妹之言,先往洛阳,后走水路,一日便可到达弘农县!”
“走水路……”被打断了话,韩雄有些诧异,也有点儿害怕。
“没错!姐姐,觉得如何?”
王妃掐指算了算,愁眉锁眼,说道:“水路逆行,若是有大船,才可行也。如今,马上就要入春,中原一带多有雨水。此时的黄河汹涌澎湃,水浊如浆。若是逆流而行,少说也得三日!若遇大雨,则需再多花两日!”
“那就是共要花上五日?”韩雄眉头一紧,又用手指指着算了算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