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向青那一番机智犀利的游说之词,竟然说动了那名死板刻薄的儒士。虽说,向青等人还处在被监禁的状态,但那孔县令随即为这二十俘虏安排了上房,将他们当成上宾,供养了起来。并且,那孔县令还派出了十几路人马,疯狂寻找韩雄的下落。
新城县距离梁县约有三四十里路,虽说路途中有不少山路和荒林,韩雄他们这时出发,入夜前应该能够赶到。
行至半路,众人开始聊起了那孔县令。
“郭兄,王兄,你们可知,这孔县令是何人物?为何贾大人与之交好,还要这般麻烦?这孔夫子之后,做事竟这般死板!”
“韩兄有所不知,这位孔大人,乃是当今孔少府之族弟,别看他只是一小小的县令,他深受曹司空的信任,又在当地颇有威望,深受百姓爱戴,因此,一般人物的要求命令和请求,他不会轻易答应。”
“深受百姓爱戴,还能与曹操关系处的好?”韩雄依稀记得,那孔融可是被曹操所杀,那这个孔县令为何反受信任?
“这便是这位孔大人的高明之处了!”
“竟然会有这回事儿?”韩雄只听说过“融四岁,能让梨”的故事,但从来没听过这个孔县令,于是,他有问道:“那……这个孔县令姓名可知晓?”
“这……”郭淮努力想了想,“叫孔什么的?王兄,你可记得?”
王凌仔细想了又想,很不确定地回答道:“似乎是叫孔民?”
“孔明?”韩雄一惊!诸葛孔明?他脑子里想的就是诸葛亮了……可他并不姓孔,而是姓诸葛啊!
“对!应该就是叫孔民!”受到王凌不确定的提及,这次郭淮也终于想起来了,“那人正是孔民!‘民众百姓’的‘民’!”
“不是‘明日’的‘明’?”
“对!‘民众百姓’的‘民’!”
竟然这都能行!韩雄真不敢相信,居然真有一人,叫做“孔民”,虽然不是明天的“明”,但是和那个诸葛孔明是一个时代的。
“为何韩兄要搞清楚这个‘民’字,如何写?”
“这个‘民’字,用得相当好啊,一心向民,凝聚民心。如此有野心的危险人物,这曹司空竟然还能用他?”
“其实……”郭淮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在下以为,这位孔大人之能力,远不及贾县令。”
“哦?此话怎讲?”这勾起了韩雄的兴趣。
“我观之,这孔民虽坚守原则,秉公执法,但死板刻薄,又不善变通;虽不惧权贵,不用私刑,但刚愎自用,又生性不够强硬。终难成大事。”这郭淮分析得条条是道,韩雄等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最后,他又补充了句:“你等别看他现在不怕乐进,似乎向着我们。如果要人的不是乐进,而是那曹司空,他肯定二话不说,直接将俘虏全都交出!”
“那幸好曹操不知道这事啊!”唐王妃不禁感叹,若是曹操也想来抓走她,那恐怕向青他们早就惨死在许都的地牢之中……
“哈哈哈!郭兄何必耸人听闻,如此惊吓诸位?”王凌回头朝着一脸苦涩的韩雄、张泉等人笑道:“杞人忧天,大可不必,现既然有准确的消息,那我等就先安心,加快赶路,等到了梁县,自然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骑行一个时辰,已经能够远远望见那座梁县城。
这座具有四五百年历史的古城,如今早已失去了当日的风貌,成为东汉末年一座较为崭新、发展较快的县城,是河南尹的一个重镇,也是司州重要的县城之一。
由于春季慢慢逼近,此时太阳还未完全落下,守城将士似乎早就知道他们的到来,城门依旧大开。当张泉与郭淮出示各自的令牌后,未经搜身便轻松放过。韩雄、王妃他们刚过城门,守军便迫不及待地将城门给关上了。
“这是为何?”韩雄紧握着龙渊,心中有所不安,处在战备状态。不只是他,王妃、张泉同样也有这样的感觉。
“各位请放心,这是本县例行城门夜间关门,县长大人已恭候多时了。”一守将领着众人前往县衙。
“这位将军,敢问这孔民孔县令是如何知道我等会来的?”韩雄对此疑惑不解,众人也对此很是纳闷。
“这位先生衣衫整洁,文质彬彬,想必这位先生定是韩雄,韩先生吧!”
“在下正是!”
“我家大人正有要事与你相谈,今日还派出了好几路人马,只为出城寻你。”
韩雄一惊:“寻我?”
“正是先生。”
“所谓何事?”
“这……末将不知……”
众人皆相互对视,对这位县太爷又抓人不放,又寻求韩雄商谈要事的做法,甚是困惑。
韩雄也同样想不明白,但是,他已经不打算再多问两句,很多事情,可能是这个跑腿的小将军,也不知道的,何必为难人家呢。于是,他对众人曰:“既然这样,我等先前往府邸,见过孔县令,便可知晓。”
在这县城里,虽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