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驾马回到了新野城,决定先去张先生的医馆一趟,给他老人家报个平安,顺便把张钰安置妥当。
午后,来到医馆门前,正逢老吴在门前打扫。见他们来了,老吴立马放下手头的活,上前迎道:“哎呀!是小姐回来了!”
韩雄下马拜会道:“吴管家,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叔叔在吗?”
“先生正在大堂。”说罢,老吴便迎他们进屋。
来到医馆大堂,只见,那张先生一人坐于堂前,正翻阅着书籍,甚是认真,旁若无人,似乎并没有感受到韩雄等人的到来。
“先生,小姐、韩公子以及这位王姑娘来了……”老吴见张先生未作反应,便上前提醒道。
张先生似乎还意犹未尽,缓缓抬了抬头,而后突然诧异地说道:“哦?!是汝等来此!”说罢,放下书本,起身相迎,“汝等何时回得新野?”
韩雄立马跪拜道:“今日刚回,此次一去,害得钰儿左臂受伤,皆是徒儿保护不当,请师父责罚!”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钰儿能受汝等如此呵护,也算是她的福气!哈哈哈!”张先生连忙来扶。
“叔叔!”张钰撅着小嘴,一脸含羞。
张先生又曰:“哈哈哈!这位姑娘是?”
王轶蔚原本听了刚刚那番话后,脸往一旁瞥去,似乎听不下去了,而张先生这一问,又立即转过头来,恭敬地说道:“小女子乃是新野王庄王员外之女……”话音未落,张钰便插嘴抢话:“这一路也多亏有轶蔚姐姐的保护和照顾,我才能平安回道新野。”
张先生拜谢道:“老夫谢过这位王姑娘!”
王轶蔚还礼道:“先生言重!”
张先生指着堂外正在晒着的药材,说道:“这些是前几日你的部下送来的药材,给了这么多,老夫的医馆,人手可不够,真的是累坏了老夫!”
“师父身强力壮,何曾老矣?”话音刚落,韩雄便感受到来此他两边的一阵鄙视……
张先生大笑道:“哈哈哈!老矣老矣!”
拜访完张先生后,韩雄留下钰儿在医馆内继续疗养休息,毕竟这里是她的家,而自己和王轶蔚两人赶回王庄。
张钰看着他俩同时离开的画面,心里多少有点不舒坦。
回来的路上,王轶蔚突然问道:“你……你是不是喜欢钰儿妹妹?”
韩雄一惊,勒住马缰,停下马来,脑子里一片空白:“我……”
王轶蔚也勒住了马缰,调头面向韩雄,平淡地说道:“钰儿妹妹很可爱……”
韩雄有点尴尬:“你……你也很可爱……”其实,他想说……你又冷又凶残,一点都不可爱……
“真的吗?!哈哈哈!”王轶蔚听罢笑了起来。
这……韩雄无语……假的!这女人是真自恋……
“快赶路吧!”韩雄也没管她笑没笑够,继续驾马前行。
而她,似乎还真没笑够,一边驾着马,一边还在不停地笑着……
“是先生回来了!”正在王庄庄前布置农耕的冯习,见韩雄和王轶蔚驾马回来,直奔向他们喊道。
“先生回来了!小姐回来了!先生回来了!小姐回来了!”紧接着,正在农耕的军民们放下了耒耜、锄头、镰刀等农作工具,纷纷呼喊着韩雄和王轶蔚,从村庄四周向他们跑来。
王员外闻及他俩回来的消息,携着王夫人来到了庄前。韩雄和王轶蔚下马拜会。
王员外惊叹道:“可算是把先生给盼回来了!”
冯习拜会道:“末将先后派出五批人马出去寻找先生,后潘员外写信告知先生无恙,末将方才安心。可谁知这么多天过去了,先生还没有回来……”
韩雄道歉道:“此事怪我!此事怪我!我应早些通报诸位,免得大家担忧!”
汪俊也从庄内赶了出来,拜会道:“为何不见小姐?”
“钰儿已回新野……”
“钰儿?!……哈哈哈!”汪俊连连笑道。显然,这韩雄出去一趟,回来了之后对张钰的称呼也不自然地发生了改变,这使那汪俊不由得笑了,而韩雄却不知其为何而笑,他也不在乎汪俊的笑语,自归自叹息道:“这一路着实艰辛,先是遇到曹兵袭击,钰儿妹妹受了伤,后又遇一狂徒,非要跟我单挑……”
王轶蔚讥讽道:“然后你输了!哈哈哈!”
韩雄不服,反过来讽刺道:“你也没赢过!”
王员外诧异道:“竟然有此狂徒?还伤了张姑娘……现在这张姑娘伤势如何?”
“爹爹放心,我们在宛城遇到了钰儿妹妹的侄子,张泉。在宛城住了十来天,她的伤已经基本痊愈了!”
王员外松了口气,说道:“甚幸!甚幸!这张姑娘可是咱王庄的救命恩人啊!”
“员外!冯将军!平河工事进展如何?公子现在何处?”
“轶冲今晨又去了平河,先生之命,吾等不可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