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畅有些不自然,摸了摸后脑勺,“不告诉你们。” 帝夜冥这下终于坐不住了,他突然站起身来,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所有人都一怔,“你去哪里。” “回家。” 夏知晚是他老婆,凭什么他要坐在这里独自受气,所以刚刚他为什么要不吭不响地离开。 帝夜冥越想越觉得窝气,回到家里,虽然灯火通明的,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他走进去,就见夏知晚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而知知就趴在沙发边上。 这静怡安详的场面,原本看起来很是美好,但,帝夜冥的眼前却不自觉地浮现出医院里的那副场景。 他咬着,狠狠地盯着害的自己生了一个晚上的夏知晚,所以只有他一个人生气,而她却像个猪似的在这里睡着了。 帝夜冥很想将她拎起来,问问,她究竟长没长心。 但,手伸出去又转而拿起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夏知晚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似乎有醒过来的迹象,帝夜冥左右看了看,连忙坐回了轮椅上。 夏知晚睁开眼,揉了揉眼睛,当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帝夜冥后,连忙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帝夜冥,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很久,你不是说有事要和我说的吗?” 夏知晚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刚睡醒癔气。 帝夜冥迅速恢复一脸高冷,心里冷哼:你还知道我有事和你说。 夏知晚不经意扫到帝夜冥腿上的石膏没有了,惊讶,“你……你的腿……” 帝夜冥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没吭声,在腿还不能正常行走之前,在她面前他还是会坐着轮椅。 夏知晚恍然明白,“你……你这么晚回来,是不是去医院取石膏了,那你为什么不和我直说呀,我陪你一起去。” 帝夜冥心底冷笑,不是在医院里忙着陪别人?还有空陪他吗? 夏知晚见帝夜冥一直不说话,心里有些愧疚,咬了咬唇,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今天要去医院取石膏,那……医生怎么说啊。” 帝夜冥认真地盯着夏知晚几秒,沉声开口,“你真的关心我?” “当然了。”夏知晚点头。 帝夜冥自嘲般地一笑, “是出于愧疚的关心,还是你真的关心。” 夏知晚不解, “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他盯着夏知晚的目光想从她眼里看到答案,奈何她的眼中尽是一片茫然之色,心底划过一丝失望, “一个只是因为你的愧疚,而另一个是你真正上了心。” 不知怎么地,夏知晚被帝夜冥的眼神盯得心里有些莫名发慌,她顿了一下,道, “当然是……上了心。” 帝夜冥盯着她沉默了几分,什么也没说,划着轮椅离开了。 “……” 夏知晚盯着他的背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今天怎么了? 这个晚上,夏知晚毫不意外地失眠了。 她躺在床上,想着帝夜冥问自己是出于愧疚还是真的上了心。 其实两者都有,但更多的还是一种负罪感。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在面对帝夜冥的腿时,她心中总会生出一种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