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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羸紧紧的看着龙二郎,压抑着面对刀具的天然恐惧,平静的开口道:“一百贯,私了。”
但龙二郎似乎没听见。
他狰狞的笑着,就看见他那几个兄弟冲了过来。
看见这一幕,青衣脸色苍白,她挣扎着、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准备朝着龙二郎扑过去,却又被一脚踹飞。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五个小弟冲到了辛羸身边,挥动了杀猪刀,辛羸举起擀面棍,要自保。
却在这时候,龙二郎的一个兄弟,手腕一翻,杀猪刀的刀柄指向了辛羸。
另一个混混把辛羸的擀面棍抽了出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那杀猪刀刀柄被塞进了辛羸之前握着擀面棍的手里,而那个龙二郎的兄弟则直直的撞了过来。
下一刻,只听见刺啦一声,杀猪刀刺进了龙二郎那个兄弟的左胸心脏位置。
“杀人啦!”
“杀人啦!”
龙二郎高呼,龙二郎的兄弟也高呼,被杀猪刀捅到的那个家伙,在听到这声高喊的时候,双眼一闭,直接原地倒了下去,一动不动。
也就在同时,一群弓兵飞速冲了过来,在刹那间围住了现场,围住了辛羸。
出警速度可真快啊!
看到这一幕,辛羸算是明白了过来。
他被陷害了,这是人家早就做好的局。
谁要陷害他?
自穿越过来,他一直与人为善,从头到尾只得罪过一个人——刘开,但刘开早已经被发配鄜延路了。
弓兵的头头儿煞有介事端详了一下死者,而后开口道:“心脏被刺穿,没呼吸了,已经死了。”
然后,弓兵头头儿摸出一张逮捕令,一把指向辛羸:“把他给我抓起来!”
四五个弓兵一拥而上。
连逮捕令都准备好了?
辛羸退后一步,猛然抬头,瞪着那几个弓兵,怒喝道:“我乃文知府结义兄弟,尔等动我一个试试?!”
弓兵们顿住了。
弓兵头头儿也愣了一下,他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那边的龙二郎,你丫的不是说这家伙是被转运使看好的人吗?
如今转运使出去了还没回来,正是动手良机,怎么这小子又成了文知府的结义兄弟了?
龙二郎冷冷的笑道:“就你?你要是文知府的结义兄弟,老子龙二郎便是官家的结义兄弟!”
龙二郎!
辛羸瞳孔急速收缩。
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初刘开说过他认识龙二郎,还借此来威胁过张朝、二郎、恶来等三人。
而现在,这是一个陷害他的局,这个局的参与者却就是龙二郎……
这事,绝对跟刘开有关系!
这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辛羸心底慢慢的阴沉下来。
他抬头,紧紧的看着龙二郎:“我才从文知府府上出来,若是不信,可遣一人去文府走走,且看文知府会不会过来认我这兄弟!”
“这……”弓兵头头儿有些为难了。
龙二郎脸色有些难看,一介莽夫却也能急中生智。
他看着弓兵头头儿,满脸悲愤:“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因为这小子有可能是文知府的结义兄弟,都头便不管了吗?!”
“如此,天理何在?公义和在?!”
这番话,本应该激起群众的正气,却不料没有一个人响应,实在是由龙二郎这家伙来质问天理公义,显得着实可笑。
他自己就是不尊天理,毁坏公义的人!
但弓兵头头儿却懂了龙二郎这话深层的意思。
就算辛羸跟文知府有关系,他也可以先斩后奏,这是天理,这是公义!
就算之后被问责,他也有这秉公执法的借口,有了这秉公执法的借口,就算是官家来了,也不可能在明面上把他怎么样。
可官场从来就不是把一切都放在明面上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弓兵头头儿依然犹豫。
龙二郎怒吼:“十倍苦心报苍天!”
十倍?
弓兵头头儿心动了,但他还是摇了摇头:“十倍不够,若要成大事,非要百倍苦心不可!”
旁边的围观群众听得满头雾水。
龙二郎却是满脸蛋疼。
百倍?
那特么回头就要给这家伙五千贯钱!
五千贯,你当是五千文吗?
这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但在他旁边一个妇道人家满脸焦急的捏了他一把之后,龙二郎咬着牙开口:“百倍便百倍!”
弓兵头头儿笑了,指着辛羸:“给我抓起来!”
弓兵们一拥而上,朝着辛羸压过去。
辛羸猛然将杀猪刀举了起来:“诸位军爷,且慢!”
“霍,兀那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