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认为这种可能性达多少?”时少不答反问。
时浅拧着眉沉默了片刻,而后伸手在他后脑勺上盖了一巴掌,“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我请暗门情报组织的负责人亲自从时家的资料系统里调取了我当年的孕检报告,上面并没有什么异样,我怀的就是单胎,那丫头不可能是我女儿,所以,由此推出一个结论:你不可能是占冽的儿子。”
呵呵,这个结论,可真是绝了,小家伙都没辙了,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来,那些孕检报告应该都被占先生给改了,嗯,对此他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想说一句:亲爹,你自求多福吧。
“好,这个结论真是杠杠的,我说浅姐,既然你心里清楚明朗得很,还纠结什么鬼?”
亲妈抓住额前的头发扯了几下后,烦躁道:“可,我忍不住的要胡思乱想啊。”
时少滩了滩手掌,抬眸间,透过玻璃窗看到亲爹在外面站着,眼底划过一抹狡黠,拔高了声音问:“如果我真是占先生的儿子,你能不能接受?”
时浅眯了眯眼,气息冷凝了几分,几乎是咬着牙反问:“你说我能不能接受?”
“应该是能的吧,我看你这两天对占先生的态度大有改观,说不定哪天就交代在了他身上,我若是他儿子,你们的感情就圆满了。”
亲妈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蛋,皮笑肉不笑的道:“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多方证据表示,你不可能是他儿子。”
小家伙耸了耸肩,他等着打脸的那一天,绝对很精彩。
窗外,听完母子俩对话的占冽忍不住蹙了眉头,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啊。
不过,没有处理好骆姬儿的事情之前,她不知道两个孩子的身世也是好的。
病房内,时浅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时少看了一眼,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
“谁啊?”时浅问。
时少下意识朝窗口望去,对上了父亲深邃的眸,连忙收回了视线,将手机递给了她,“你自己看。”
时浅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华枭’二字映入眼帘的那一刻,她竟然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怎么可能呢,他们分开了几日而已,这个名字,她为何觉得陌生了?
恍惚间,她划过了接听键。
“浅,我回国了。”
也知道了她这几天一直住在风狂的医疗基地,与其说是风狂的地盘,还不如说是占冽的。
短短几个字,却像是巨浪一般,冲击着她的心房。
自从华枭坦白自己的心意之后,他们没有以前那般随意了。
“哦,回来之前怎么没给我通电话,我也好去接机。”
那头传来一阵叹息,“浅,你还不跟我说实话么?”
时浅一时间没明白他所谓的‘实话’是指什么,脱口道:“小少这次心脏骤停,差点儿没了命,所以我陪着他住进了风先生的医疗基地。”
“我要听的是三天前那晚上的暗杀。”。
时浅微愣,反应过来后,连忙转移话题问:“你见到我舅舅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