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时浅的同意后,华枭带着她离开了分部,他知道,占冽此番放手,只要小少的身世不暴露,他便不用再忌惮他。
烈从高台上下来后,直接回了烈焰堂。
在沙发上坐定后,刚准备伸手接女侍递过来的冰酒,这时,口袋里的通讯录响了起来。
通话连接成功后,他冷淡开口:“有事?”
那头传来一道恭敬的禀报声:“回门主,之前您嘱咐过属下,说只要魅武士动用暗门情报组织人员调查六年前她怀孕之事便支会您,昨日她给属下打了电话,委托了这事儿,属下请示您该怎么回复她?”
烈缓缓伸手捞过桌面上的酒杯,轻轻摇晃了几下之后,一饮而尽,待烈酒的灼烧彻底蔓延至五脏六腑之后,他才暗沉着声音道:“先瞒着吧,你加派人手调查那个女婴的下落。”
“是!”
“对了,这件事别让左掌事知道了,你行事谨慎点。”
“门主放心,属下作为暗门情报组织的负责人,只听命与您,哪怕左掌事的地位再高,也高不过您。”
……
华枭带着时浅去他私人医生的住处处理了一下伤口之后,驱车回了郊区的别墅。
路上,华枭一边开车,一边询问副驾驶位上的时浅,“浅,如果可以的话,咱们先订婚吧,明日我就去时家拜见你父亲。”
时浅倏地睁开了微敛的双眸,脱口道:“不行!”
不行?
华枭蹙了剑眉,“你还没准备好?丫头,我认识你那年,你才六岁,如今你都二十四了,我可等了你整整十八年了,算是陪伴你嘴长久的异性了吧,你不嫁我,还能嫁谁?”
“十八年!”时浅低低呢喃,抬眸间,车外的七彩霓虹灯倒印在她暗沉幽暗的眸子里,明明灭灭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嘶哑着声音解释道:“我刚才说的那句‘不行‘,并不是在拒绝你的订婚请求。”
华枭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一顿,几分小心几分探究的偏头望着她,不解问:“那你……”
时浅不等他开口,连忙笑着解释道:“你说你去时家拜见我那个渣爹,我自然是要说‘不行’的,就他六年前与自己的续弦庶女做出的那一桩桩龌蹉事儿,便受不起你亲自登门拜访。”
华枭微愣,待反应过来后,爽朗大笑,“也对,他受不起我的以礼相待,可,不去找你那渣爹,咱们的婚事该如何敲定?我是个孤儿,没有长辈替我做主,如今唯一能仰仗的,便是你的长辈了。”
时浅冷冷一笑,坐直身体后,定定的望着他,认真道:“我的长辈可不止时天城这一个。”
华枭的双眸浮现出了一抹华光,如同烟花刹那绽放般,晕开了层层涟漪。
“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去拜见你外公跟母亲?”
时浅瞪了他一眼,嗔道:“说得好像你这些年没有去陵园拜见过我外公与母亲一样,华先生,你仔细数数,去了应该不止十次了吧。”
“这次是以准外孙女婿跟女婿的身份去,自然跟以前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