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身体微微一僵,在她身上游走的大掌也跟着顿住了。
时浅见这招有用,联想到自己与华枭之间的关系一直很隐秘,猜测门主大概还不知道,于是又继续道:“我跟在左掌事身边多年,彼此心意相通,早已有了嫁娶的打算,您即使不顾及属下的意愿,也得顾及一下左掌事的感受,虽然这暗门内部您大于天,但,也不能随意染指属下的女人吧,我一直尊您敬您,还请您莫要让属下心寒。”
烈微微眯眼,这番话出口,到底是谁心寒?
又是华枭,这女人可真是会使用挡箭牌。
他不是奈何不了华枭,而是那句心意相通如一盆冷水临头浇下,灭了他所有的念想。
“别动,让我缓和一下再起来。”
时浅听罢,不敢乱动了,薄如蚕翼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撩拨着他起着茧子的手掌,静下心之后,她似乎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可,她看不见他的样貌,哪怕听声音都分辨不出他是否是自己所认识的人。
怎么会有这种奇怪感觉呢,她自认自己的听觉跟嗅觉十分灵敏,如果他真是自己日常生活中所熟悉的人,听他的声音感受他的气息便能判断出来,可,他独特的充满野性粗狂的声音跟她所认识的其他男人并未有重合的。
越想心底越发烦躁,最后,她实在压制不住心底的好奇了,抽回抵在他胸膛上的手掌试图去掰他合在自己眼帘上的大掌。
她知道,这男人刚才吻她的时候已经取下了面具,正好让她一睹暗门门主的风姿。
“你想看我的脸?”
冰冷无温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时浅浑身一颤,下意识想要撤回自己的手。
烈伸手扣住了她的胳膊,邪笑道:“全世界有无数人想看我这张脸,如果你好奇的话,我倒是可以满意你,只不过,看了我的真正样貌后,从今日开始你只能做我的女人。”
时浅的手腕猛地用力,挣脱他的钳制后,淡漠道:“您要是缓和过来了,还请从我身上退离,刚刚听他们议论说左掌事来了分部,想必您也不想让他看到咱们如此尴尬的一幕吧。”
烈抿了抿唇,伸手捞过掉落在一旁的面具带在自己脸上后,翻身站了起来。
压力顿减,时浅连忙起身跪直了双腿,抬眸后,只看到了一抹修长的背影,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令人胆寒,这便是暗门门主,气场强大到你只能对他顶礼膜拜。
“门主,属下刚才制服了一条鳄鱼,它们的阵型已乱,我只需稍微用点儿手段便能安然离开鳄鱼潭,您派人中途打断了我,那这场搏斗的胜负该怎么算?”
烈倏地转身,森冷的目光刮过她身上多处伤口,近乎于咬牙切齿的道:“安然离开?你确定你能安然离开?就你现在遍体鳞伤的模样,本尊要是不派人将你捞上来,即使你杀了那几条鳄鱼,自个儿的命也得撘进去。”
时浅微讶,错觉么?她好像从他气急败坏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