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某人置若罔闻,从身后扣着她的腰际,步步后退。
待重新回到办公桌内之后,他猛地将她翻转了过来,接着,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压在了桌面上。
四目相对时,时浅微微一愣,她看到了他眼底那毫不掩饰的炙热情感,相较于年幼时那种宠溺肆意的眼神,这目光中,多了几分岁月沉淀下来的稳重。
她知道,这男人爱她,一如既往的深爱着她,占冽的承诺,永远都会作数,而是他唤她‘媳妇儿’,是打定主意要娶她的,如果没有二十年前那场失约,他们之间,如今应该是儿女成群了吧。
恨只恨,天意弄人!
“占冽,既然咱们逾越不了那道底线,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短暂的相聚,只为长久的分离,过多的眷恋,会让你深陷沼泽的,怎么,你打算用这种方式让我内疚,继而困我一生么?”
占冽埋首在她脖颈内,低低的笑意从颈间溢出,带着几分道不明的沧桑之感。
“时浅,你认为我不敢逾越那道底线么?认为我不敢要你么?你本就是我看上的女人,要不是命运弄人,咱们如今又怎会咫尺……天涯?”
时浅缓缓伸手,想要回抱住他的腰身,可,一番挣扎之后,她还是颓然放弃了,既然注定要拒绝,那便来得更决裂些吧。
“占冽,你爱我么?”
占先生缓缓抬头,深凝着她,轻启薄唇吐出了一个字,“爱!”
若六年前没有模糊儿时的那段过往,他必不会任由自己的老子解除两人之间的婚约。
有了束缚,便有了死赖着她的借口,也就不会像如今这样,他想留,想求,想追逐,可,却寻不到任何理由。
时浅缓缓伸手,捧住他的俊脸,一字一顿道:“可,我不爱你,儿时的承诺,不过是少年少女之间的玩笑话,我不曾放在心上,也不曾……”
“那,你六岁到八岁那两年,又为何会消失呢?难道,不会为了去寻我么?”
时浅心下一惊,她当年离开宁市去国外寻他的时候,是委托外公的旧部以出国游玩为由带她离开的,其中隐情,连时天城都不知道,他怎么会得知的?
见她不语,占冽又开口道:“你七岁那年,遇到了一场灭顶之灾,是华枭救了你,对么?”
那时候,他也跟华枭相识,只不过,命运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上苍让她去寻他的时候,却安排她遇见了华枭,从此,少女的心有了新的寄托,忘却前尘往事,毅然决然的开始了新的生活。
时浅紧盯着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缓缓伸手,细细描绘着他刚毅的五官轮廓,幽幽道:“你很好,世上任何一个女人嫁给你,都会成为所有人为之艳羡的对象,只不过,占冽永远不可能属于时浅,二十年前是这样,六年前,亦是如此,你既然已经看穿了一切,便应该明白,华枭对我而言,有多重要。”
占冽听罢,幽暗的眸子里忽的染上了一抹惊痛。